第144章 隻有她的丈夫(1 / 1)

日夜相對 許筆筆 1017 字 3個月前






許迎抿了抿唇,不帶情緒的回答:“看見了。”陳清野:“那你不打個招呼?”許迎:“……”陳清野打量的目光從許迎的頭發絲兒開始,由上至下地逡巡過她身體每一個部位。這件顯身材的針織裙,將她勾勒的仿若尤物,飽·滿·豐韻。骨子的氣質,卻又矛盾的清高疏冷。那如冰山一般冷冰冰拒人於千之外的樣子,大大勾起了男人心中旺盛的征服欲。陳清野又想起了青春年少時,那些個如夢似幻,又難以啟齒的夜晚。他於腦海中,已剝光了許迎無數次……陳清野盯著她看了半晌。而後,將手中未吸完的煙,直接丟進了那綠植。纏在掌心的黑檀木串珠緊貼著他的肌膚,觸感異樣的升溫、燒灼。他長腿一邁,就站在了她麵前,嘴角微揚,笑吟吟的說:“今天打扮的挺漂亮。”頓了頓,又輕佻道:“腰真細。”許迎臉色微變,沒有搭腔,也不想再鬨出事端,試圖繞過他離開。陳清野卻先她一步,胳膊一抬,作對似的攔著她的路。“讓你走了嗎?”他語氣沉了沉,有幾分不悅。然後,一下下地撥著手中串珠。黑檀木不似翡翠,動靜顯得沉悶,卻又帶來極強的壓迫感。陳清野笑意惡劣:“跟老相好舊情複燃的感覺怎樣?爽?”許迎沒給他好臉色,冷聲道:“讓開!”“別給臉不要臉。”男人瞬間惱了:“那天晚上要不是碰上了我,你早讓那糟老頭子帶走糟蹋了…還沒謝謝我呢。”陳清野一向的陰晴不定,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比起梁煙直來直去的使絆子,許迎心中對男人有著日積月累、深深的恐懼感。不想與他過多的糾纏,哪怕多說一個字,都會背脊發涼。沉默了數秒之後,隻好妥協,乾巴巴的回了他:“謝謝。”見她敷衍的樣子,陳清野笑了一下:“我不跟你計較。”“不過說真的,早知道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兒,我就守著你一夜了,死都不離開那個房間。”說話間,他低頭湊近她一步,言語皆是玩味:“有句話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再怎著,也不能便宜了外人。”說著,纏著串珠的那隻手,便舉止輕佻地抬起了她的下巴。許迎心下一凜,立刻揮開他的手!這時,幾步之外恰好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小迎。”聽到身後來人開口的那個瞬間,陳清野當即同許迎拉開了距離。看她踩著雙小高跟,“噠噠噠”的跑去了男人身側,雙手自然而然地抱住了男人的胳膊。陳敬洲眯了下眼眸,寒意凜凜,平靜而富有震懾力的警告:“管好你自己的手,再有下次,我給你剁了。”陳清野:“……”……陳敬洲牽著許迎的手上樓,說是老爺子這會兒要見她。想來要問視頻的事。許迎瞬間忐忑起來,手心也緊張的出了汗,潮濕的貼著他。陳敬洲的腳步一頓,側過身體,與她麵對著麵站在樓梯上。他一隻手緊握她,另一隻手自然而然地為她挽起了耳畔頭發,深不見底的眼睛,傳遞著十足的冷靜,淡淡的說:“別擔心。”“有我在。”許迎抿了抿唇,沒有作聲。流竄於身體那股強烈的不安全感,迫使著她向男人貼近、依賴男人,然後尋求安定的慰藉。這陳家上上下下,數不清的人,可她能信賴的,也就隻有她的丈夫。樓上書房。男人們剛剛聊完公事,還沒有散場。許迎跟著陳敬洲一進房間,就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紛紛投向了他們。有幸災樂禍的、有看熱鬨的……總之,沒幾個人是懷著好意的。陳文淵坐在輪椅,位置靠窗。管家站在他身後,雙手搭在輪椅兩邊。兩道身影,遮住了窗外的大片陽光,無形之間令書房環境顯得分外壓抑。陳清野跟在他們身後也進了房間,喊了陳文淵一聲:“爺爺。”陳文淵點點頭,淺抿一口茶。茶杯擱回到旁邊台幾上,開口問道:“那個視頻是怎回事兒?”許迎覺得,自己與身邊丈夫,此刻像極了正被三堂會審的犯人。同陳敬洲做了幾年夫妻,這是她第一次成為家宴上的焦點。被多雙眼睛注目著的感覺,似如芒在背。她垂著頭思索了幾秒,正要張口回答時,身邊的人已先她一步出聲:“視頻是假的,那晚什都沒發生過。”陳敬洲始終緊握她的手,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肌膚,像在藉由著這種方式,舒緩她的緊張。他說:“小迎被人灌醉了,她是受害者。”陳文淵銳利的眼神盯著許迎:“是這樣嗎?”陳敬洲悄悄地捏了她的手。許迎會意,便點了點頭:“嗯…”可陳文淵卻相當不滿。雖已年邁,仍中氣十足,憤怒道:“即使視頻是假的,可鬨出了這樣的事,丟的是陳家的臉,不能就這算了!”陳敬洲高峻挺拔的身姿,迎著光站在陳文淵的幾步之外。他麵上沉靜如水,像有幾分不耐煩似的,冷淡反問:“那您想怎樣?”陳文淵眼睛一瞪,不可置信:“你這是什態度?”他身後的管家也不由得驚愕。陳文淵氣憤至極:“你是在對我說話?”陳敬洲麵不改色。他本來就不願意在人前多聊這事,見陳文淵有意要為難許迎,哪還有半點好性兒。他把自己的態度擺的明明白白:“這件事追根究底,是我們夫妻兩個人的家事,我不計較,旁人就更加無權置喙…”“——咚!”陳敬洲話音未落,陳文淵已氣的抄起手旁那隻茶杯,朝他腦袋上用力地擲過去!好在陳敬洲反應及時,先護住了許迎,把她擋在自己身後。那隻茶杯結結實實的砸了他一下,額頭破了,瞬間掛了彩。“陳敬洲…”許迎臉色驟變,一顆心緊張地提起。難受不已。她想都沒想,立刻站出來道:“爺爺,這都是我的錯,跟敬洲無關……您要罰,就罰我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