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麥克弗森出手,那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害怕的是東番島的荷蘭人出手,目前為止,他們沒有和大晉產生任何磨擦,至少從三十年前開始,大晉便沒和他們打仗了。

但是…商船的貨,那就是真正的錢啊!

作為掠奪者,他們怎麼可能對錢沒有興趣。

周元很怕通時麵對兩個敵人,否則就算是六艘戰列艦、四艘巡洋艦,也不夠看啊,海戰經驗落後,本就是弱勢。

“王爺。”

黃作雨走到周元的身旁來,微微鞠躬,輕歎道:“這一次試探,如果沒有問題,是不是就該出貨了?”

周元緩緩搖頭,道:“讓好長時間不出貨的準備吧,收複製海權,我們還需要走很遠的路。”

黃作雨咬牙道:“王爺,潮商已經傾家蕩產了,我們就算是把命豁出去,也堅持不住一個月了。”

“因為出貨返錢需要時間啊!”

“現在潮商就是個火藥桶,太久沒見到錢了,人都要憋不住了,一旦出個什麼事,這裡就要直接炸開。”

“不是我著急,是真的拖不了了。”

周元理解他的話。

他思考了很久,才突然道:“五天!五天時間,竭儘全力,你們能裝多少貨?能賣到哪裡去?”

黃作雨連忙道:“我們能號召數千苦力,我們在五天內,能裝記所有的船隊,分彆前往島寇之國和西南邊的安南、暹羅等國。”

周元點了點頭,道:“我心裡有數了,你等消息吧。”

黃作雨急了:“還要等?”

周元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我比你更急,但急,卻未必意味著能辦成事。”

樁樁件件的事,急迫與不急迫,緊張與不緊張,都在給周元無儘的靈感。

他思索著計劃,在腦中構建出了各方麵的藍圖。

他直接回到了房間,讓所有人不打擾。

他仔仔細細看著地圖,用筆不停畫著,時而歎息,時而皺眉。

一直到深夜,門口傳來了李玉婠的聲音:“潮商的船回來了,他們沒有遇到荷蘭人,但遇到了麥克弗森的戰列艦。”

“對方氣勢很凶,甚至開了炮,但好在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周元拉開了門,沉聲道:“幾艘戰列艦?”

“兩艘。”

李玉婠輕聲道:“兩艘戰列艦,一艘巡洋艦,呈品字形分部,目標很明確,就是要逼潮商回來。”

“他們的炮彈似乎故意沒打在船上,怕損毀貨物。”

“他們似乎已經被這些東西,當讓是他們的私產了。”

周元深深吸了口氣,咧嘴笑道:“走,聖母姐姐,我們去福州寶船廠,我心中的計劃,完善了,該行動了!”

李玉婠瞪眼道:“這麼快就有計劃了?”

他牽著李玉婠的手,大步朝前走去,然後看到了急匆匆走來的黃作雨。

周元當即道:“黃作雨,五天,把你的船給我裝記,恭喜你,出海的時侯要到了。就在五天之後!”

黃作雨身影一震,當即大吼道:“沒問題!保證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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