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1 / 2)







傅瑾時曾經為鬱梨卸過妝,她皮膚白,粉底用得少,卸妝濕巾清潔力度低,於她夠用。

水浸浸先覆蓋眉眼,融妝後冰涼擦到下巴,再重複另半邊臉。

像明珠蛻塵,露出她瓷白的肌膚,眉毛,眼睛,一張麵孔無限清晰,在燈光下鍍了朦朧的光暈,柔和的迷幻了他。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

鬱梨睜開眼。

陷入一雙近在咫尺,冷冽又仿若火光燃燒的眼睛,灼亮刺得她心臟緊縮。

“中午還回來嗎?”

問題更淺顯,幾乎攤牌了。

鬱梨在他手下凍結,僵死的木蟲一般,裝作沒有聽清。

傅瑾時今日好像沒準備從她這兒得到任何答案,取了棉簽,重新為她塗藥。

“我父親回來會有一場鏖戰,他和莫士誠合作深入,莫士誠會不斷用林嫻姿影響你,來控製、刺激我。我父親乘此奪權,再用梁氏反哺莫士誠,幫助他彈壓林嫻姿勢力,剪除羽翼,順利洗清罪名。這兩人想要雙贏。”

鬱梨眼珠輕顫,如同冰封的雕塑,轟然驚雷中炸出一道縫隙。

傅瑾時扣住她後腦勺,她臉頰嫩滑,肌理絨毛還存有卸妝巾的濕潤,他嘴唇一觸,她像被燙到,驚顫醒來。

鬱梨後仰,退開,“你看穿了,卻叫他回國。”

洗手間空間有限,她接連退後幾步,小腿撞上牆壁,麵前男人紋絲未動,高大的體魄在燈下是拉長一道頎長壓迫的暗影,傾軋籠罩她。

“我回答過你。”傅瑾時看著她,“周大誌堅信他會勝利,不肯指認他,與其放他在國外,防不勝防,不如在我眼皮底下。”

鬱梨眉頭死緊,梁正平的預謀,在她料想之中,傅瑾時行事風格傾向以攻為守,讓他回國,也算理所當然。

“我記得,但你說這隻是一半原因,另一半是什麼?”

“你。”他語調平靜,解開胸前衣扣,袒露堅硬如鐵的胸膛,膚色深而濃鬱,橫亙一道鮮紅的猙獰疤痕,頹破剛硬的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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