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南南,聽說要來新知青。”謝圓圓想到了村裡的傳言。
其實村裡人對知青並不友好,但有大隊長在前麵擋著,大家也是彼此相安無事罷了。
“來唄,和咱們沒啥關係。”安以南沒想到,一語成讖,還真給她鬨了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五月初,風和日麗,樹葉抽芽,青草冒尖,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安以南下山後,就看到了門前徘徊的兩個人,不認識。
安以南沒管兩人,直接打開了門鎖,就要進院關門。
“唉,有沒有禮貌呀?沒看到我在這等你這麼久了嗎?”穿著一身碎花布拉吉的女孩兒,趕緊就要拉安以南。
安以南躲開對方的手,皺了皺眉,“有何貴乾?”
“你這院子我相中了,多少錢?”布拉吉的女孩兒說道。
那女孩兒的身邊,一身粗布工裝的女孩兒,身體有些壯,臉上有些唯唯諾諾,可依舊擋在了布拉吉女孩的前麵。
“不賣!”安以南無語,哪裡來的神經病?出生時候把腦袋扔了,胎盤裝進腦殼裡養大的吧?
“你怎麼回事兒,我給你錢,一百塊?二百塊!我問過了,你這個院子蓋下來才花了幾十塊錢,二百塊可以了,夠你蓋一間更大的了,你彆太貪心。”那布拉吉的女孩兒看著安以南,仿佛在看一個貪心不足的女人。
安以南怒極反笑,“你哪位呀?那二百塊錢自己留著吧,縣城裡就有醫院,好好看看腦子,有毛病就好好在屋子裡呆著,出來嚇唬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說著話,安以南又向前一步,“彆打我的主意,我怕你打不起。”
在安以南向前一步走的時候,擋在布拉吉女孩兒前麵的女孩,伸出了胳膊,想要推開安以南。
沒想到那伸出去的胳膊,讓麵前這個瘦弱的女孩兒握住,劇烈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
“嗯……”壯壯的女孩兒一聲悶哼。
那布拉吉的女孩兒瞪大了眼,趕緊從前麵走了過來,“你鬆開,你放開壯壯,我不買房子了,你快鬆開呀。”
少女伸出手,想要拉開安以南。
那個叫壯壯的女孩兒,卻出聲道,“歡歡,你彆動手,站後邊。”
安以南看了看姐妹情深的兩人,這布拉吉姑娘還算有點可取之處。
“滾,離我……和我的房子,遠一點,我怕弱智會傳染!”安以南把壯壯姑娘的手鬆開,看向了那叫歡歡的女孩兒。
“哦,對了,誰讓你來買我房子的,那你應該去打聽一下,她乾過什麼。”
“也去村裡打聽打聽,我為什麼搬出來,想好了再來找我?”
“傻姑娘。”安以南笑意很濃,和兩個臉色不好的人揮了揮手。
昨天來的兩個知青,連自己蓋房花多少錢都知道,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小心思在律動。
嗬,開春了,有些人的心思要死灰複燃了?
梁歡和梁壯。
她們都姓梁,但並沒有親戚關係,梁壯是梁歡小時候撿回家的,從此讓梁壯有了梁姓。
梁歡雖然滿心悶氣,她從小長大還沒受過這氣呢。
“歡歡,我們怎麼辦?”梁壯問道。
梁歡受夠了在大宿舍住,彆說單間了,每天晚上還能聽見彆人磨牙夢話,她就想要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