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陽光忠犬哥哥囚禁之後(一)(1 / 2)







陰暗擰巴心理創傷妹妹×熱情開朗陽光玉玉症哥哥宋庭陽是我哥哥,陽光俊朗,人群中永遠閃閃發光的太陽。

所有人都說我們兄妹是兩個極端,因為我向來沉默陰鬱遊離在人群之外。

當年知情的鄰居總是看著我哥牽我上學的背影,感慨爸媽收養了個珍珠,自個卻生了個魚目。

是的,宋庭陽是在我走丟後的第三年,媽媽從孤兒院收養回來的孩子。

我總是對宋庭陽說:你是踩著我的人生發光發亮的,哥哥,你永遠都欠我的。

宋庭陽也這麼覺得,所以他無微不至地照顧我,比爸爸媽媽更溺愛我,永遠注視我關懷我,甚至於........宋庭陽會在悶熱的午後,脫掉校服,滿臉緋/紅潮/濕地跪在我書桌旁,告訴我:雎雎,我願意當你的狗。

可是........太溫馴的狗,就沒有報複的快感了。

我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疲倦地看著宋庭陽汗濕的臉頰貼在我裙子上。

他青澀的身體敞開任我探索,似乎就打算這麼獻上一輩子。

直到媽媽撞破這一切,陳年的傷疤又被掀起,我被送到國外攻讀心理學,同時斬斷了與宋庭陽的一切聯係。

直到六年後回國,媽媽說:你哥哥向我坦白,他是個同性戀,你覺得和你有關係嗎有關係嗎我不知道,但現在宋庭陽捆住了我的手,舊年家屬院的樓房裡,他還跪在那張書桌前,成熟的青年眼眶泛紅,彎腰抵住我的膝蓋,開口像有泣音:哥哥不做任何人的戀人,雎雎,哥哥隻當你的狗,好不好宋之雎×宋庭陽-------------------------------------準備回國的半個月前,宋青連女士罕見地給我打電話,問了一些工作交接和回國後的安排,最後一段三分鐘左右的沉默之後,她忽然開口提起宋庭陽。

前段時間我介紹李教授的女兒給你哥認識,還記得嗎就是小時候住在我們隔壁樓的那個姐姐。

我翻書的手頓了一下,嗯了聲,等著她繼續說。

李教授家的那個姐姐是學芭蕾的,和宋庭陽一個高中,高一學校校慶,我在後台和她見過。

那時候宋庭陽是主持人,正在化妝,就拉過一張凳子,趁著候場的時間,讓我趴在他腿上寫作業。

寫到第二麵數學隨堂測的時候,馬上要表演芭蕾舞的女孩走過來,親昵地遞給我一瓶可樂,又笑著看向宋庭陽說:沒想到我們班長連輔導小孩作業都這麼有耐心,以後一定是個超級奶爸。

周圍的同學因為這句話哄笑一堂,宋庭陽卻拿走我手裡的可樂,還給女孩,耐心解釋:碳酸飲料對牙齒不好,我媽現在不讓我妹喝,她年紀還小,要保護牙齒。

你好像一個管家婆啊。

女孩紅著臉吐槽,原本被拒絕有些尷尬,但十五歲的宋庭陽仰著一張青澀俊秀的麵孔,黑潤的瞳仁專注地看著人時。

就好似一片玻璃海,春日暖陽下光影安靜淌過心頭,如何也對他生不起氣來。

等到跳芭蕾的女孩走了,宋庭陽回頭,繼續指了指空白的卷子,催促我做作業的時候,我才盯著他,平淡地說:宋青連什麼時候關心我的牙齒了哥哥,每天演母慈子孝的幸福戲碼,你不會膩嗎後台嘈雜,前麵是架子鼓表演,劇烈的鼓聲中,我看見宋庭陽瞳仁顫了顫,喉嚨滾動一番,才揚起笑,伸手理了理我的校服領子,貼近說:沒關係的,雎雎,哥哥會關心你,哥哥會把媽媽那份關心一並給你。

鼓聲愈發激烈,重金屬和電音交雜,我推開宋庭陽,卻嗅到話梅的味道,是他唇舌間的話梅。

電話那段,宋青連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窗外的陰雨順著窗戶斜進屋內,我走過去將兩盆綠蘿移到屋內,電話聲音滋滋啦啦,我忽然想起,高中在校外租房子,第一天入住的時候,宋庭陽就買了五盆綠蘿,還笑眯眯地說:雎雎,不管在哪住,房子裡總要放點綠植,才算紮根了,才有家的味道。

嗤,這算什麼家。

我當時坐在地板上啃冰棍,看著宋庭陽蹲在陽台擺弄那幾盆綠植,後背被汗浸濕,脖頸臉頰都被曬出一片濕紅。

風扇吱呀吱呀地轉,掀起手邊沒看完的《呼嘯山莊》。

宋庭陽終於起身,撩起下擺擦了擦臉,少年精瘦的腰肢也濕漉漉地泛著水光。

他拿過我吃了一半的冰棍,挨著我坐下後舒服地躺在地板上,笑了笑說:這是我們的家呀,宋之雎和宋庭陽的家。

我和你哥講了好多遍,讓他約人家女孩子吃飯。

結果,你知道你哥哥怎麼說嗎宋青連在電話那端問我,話家常一樣,但我卻不適合與她這樣相處,好在停頓一會,她自己主動歎口氣,說了:結果你哥哥告訴我,他是同性戀,喜歡男人,不打算結婚了。

鐺,綠蘿被我放在書架,聽著電話裡宋青連的聲音,我又往裡推了推,站在原地喘了口氣,疑惑地問她:所以呢,媽媽,你覺得是我讓哥哥變成同性戀了嗎可你們六年前畢竟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宋青連的聲音也很冷硬,聽在我耳朵裡像刀子一樣。

我會想起六年前,高考完的暑假,宋庭陽因為我擅自填了爸爸所在城市的大學,毫無征兆地崩潰了。

他好像一個零件破損的玩具,忽然無法運行,聽不進去我的解釋。

隻一遍遍地問我:不是你說的不會放過哥哥嗎雎雎,是你說的不放過我啊.......我很多時候無法共情宋庭陽的情緒,明明一開始他會因為看到我就嚇得攥緊手指,甚至被我撞見幾次在洗手間咬著毛巾偷哭。

可後來宋庭陽又答應給我當狗,乃至於到最後,他又因為我決定放過他而崩潰。

宋庭陽比我還奇怪。

宋庭陽在出租屋守了我十天,那十天裡他瘦了很多,乾涸的眼睛總是空洞地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但經常會流淚,再慌亂地擦掉,怕我看見。

最後一天下午的時候,我去客廳喝大麥茶,宋庭陽熟練地給我倒好,遞過來時,我問他:你生病了,是不是宋庭陽,你心裡一定生病了。

沒有呀,怎麼會........他愣了片刻,然後笑著搖頭,泛紅的眼睛和淚濕的碎發卻顯得他神經質。

他隻是拉著我的手,努力擠出歡快的語氣說:我被媽媽收養,吃穿都是最好的,還能讀最好的學校,同學老師也都很喜歡我,所有人對我都很好,除了雎雎不喜歡哥哥,哥哥........你病了,宋庭陽。

我再次斬斷他的話,手心摸著他消瘦的臉頰,宋庭陽不再說話了,隻是抿著唇瓣,眼淚一大顆一大顆地掉。

他望著我,抽噎地問:所以是因為我生病了,所以雎雎不要生病的狗,是嗎宋庭陽,哥.......我妥協地喊他,手指揩掉他臉上的淚水,好脾氣地解釋:說什麼報複你折磨你不會放過你這些話,你就當我小時候中二病發作了不行嗎我現在都十七歲了,哥,我很清楚自己不恨你,我也很清楚自己懶得恨任何人了。

以後的人生我想安安靜靜地重新開始,在沒有人認識我的地........不要!宋庭陽開始劇烈地喘息,推開我,他慌亂地背過身走到門口,家裡唯一的鑰匙被他貼身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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