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糙漢男媽媽的第三年(一)(1 / 2)







缺愛彆扭口欲期表演型人格女主×暴躁執拗戀愛腦糙漢男媽媽*李梓木×唐成川李梓木從小就愛咬筷子,姥爺打了她之後,她就改成了偷偷咬同桌唐成川。

唐成川對疼痛感知不明感,總是鼻青臉腫地來上學。

他盯著午睡時偷偷咬他的脖子,被發現後一臉驚恐抱頭後退的小女孩,聳了聳鼻子,無所謂地說:我爸打人比這疼多了,你這算什麼,李梓木,你下次可以咬的更重一點。

於是從小學五年級到高中畢業,李梓木和唐成川就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逼仄的老房子、昏暗的出租屋還有50塊錢一晚的旅店,李梓木咬過唐成川的全身,唐成川則在她每一次崩潰,每一次表演正常人累了之後,笑著張開胳膊,自己叼住衣擺任她啃咬。

李梓木喜歡叫他媽媽,唐成川一開始不情願,但拗不過,後來偷偷給她備注:我的木頭小寶貝。

唐成川以為他們一直都會相依為命下去,所以高中輟學後為了賺錢,走過歧途當過混混後來靠著做生意攢了第一筆錢,準備和李梓木商量買房子的事情時。

她失聯了,半個月後唐成川找到她的城市,卻隻得到她一個短信——我不喜歡你了,唐成川,看到你就讓人覺得好累啊。

你彆來見我,我會覺得難堪。

從那一年冬天到再次於訂婚宴上重逢,三年裡唐成川幾乎將李梓木的分手短信給嚼爛了念碎了,可再見麵,瘦弱憔悴的李梓木將他壓在酒水間,撩開他衣擺啃下去的瞬間,他還是忍不住歎謂出聲,而後就聽到,身上的負心人,玩笑似地說:媽媽,我玩累了,你能不能繼續愛我啊-------------------------------------李梓木從華安鎮的大巴站走過的時候,拉著的行李箱掉了一個輪子,隻能在地上拖著,她戴了個皮手套,剪得狗啃似的自來卷短發被風吹得糊在臉上,隱約露出一雙清亮圓潤的杏眼,疲倦地望著坡上排排站著看熱鬨的鄰居們。

安嬸子認出了她,遠遠地一招手,朝著看熱鬨的人吆喝起來:咱鎮的名牌大學生!這不是老李家的孫女嗎咱鎮上當初最會考試的孩子呢,怎麼這麼多年都不回來,梓木在外麵掙大錢了吧望著朝她圍過來的鄰居,李梓木磨了磨牙,下意識想要啃手,結果咬到皮手套,隻能悻悻地放下,扯出抹笑抬起行李箱繼續往前走:嬸子你想多了,沒掙錢回家啃老呢。

我媽剛打電話蒸好紅薯讓我回家呢,先走了,回頭聊。

唉,你說這孩子......身後嬸子大爺的議論聲漸漸遠了,李梓木幾乎能猜出來他們會怎麼編排自己,但現在似乎都無所謂了。

四肢恍若灌滿了鉛水,她每挪動一步都像是在消耗自己疲軟的生命。

太累了,推開剛塗好紅漆的鐵門,李梓木朝著在廚房燒火的媽媽點了下頭,李玉鳳隻抬眼看了下她,而後繼續添柴火,語氣平靜地先開口:臥室收拾過了,被子重新彈得新棉花,剛曬過,上去睡覺吧,餃子給你蓋在鍋裡,半夜餓了下來自己煎著吃。

哦,謝謝媽。

李梓木對著李玉鳳向來比較拘謹,還好她先打破僵局了,李梓木鬆開咬緊的牙關,轉身拎著行李箱上了二樓,推開臥室門,甚至沒多看一眼裝飾,撲到被子裡,外套沒脫就直接睡著了。

回家的第五天,李玉鳳早上要去理發店燙頭,路上結冰,就讓李梓木騎著電動車帶她去。

李梓木穿著從前姥爺的棉馬甲,自來卷短發四麵八方各翹各的,腳上是李玉鳳自己織的大紅棉線鞋。

李梓木沒洗臉,就戴了個口罩,抖抖索索騎上電車之後,李玉鳳坐到後座,摟住她的腰,說了句:坐好了,開吧毛毛。

身子頓時僵住,李梓木睜大了眼睛,咬緊舌頭才沒有扔車逃跑。

她和李玉鳳二十多年來,最親密的距離也就是給姥爺守靈的晚上,坐在一起交替給棺材前的香盆續上線香。

李梓木十六歲之前,沒喊過李玉鳳一句媽。

反而是背地裡抱著唐成川黏黏糊糊地喊了好多次媽媽。

甚至在她心裡,李梓木更習慣被唐成川照顧,唐成川的撫摸、親吻,唐成川身上洗衣粉和洗潔精的味道,還有他的腳步聲.......對李梓木來說,都像空氣一樣,稀疏平常但至關重要。

走啊毛毛,還沒睡醒嗎李玉鳳拍了下李梓木的後背,她回過神,含糊地嗯了一聲,擰著車把往鎮西頭的理發店開去。

路上風吹得冷,李玉鳳解開圍巾給李梓木圍上,她還是垂著眼一聲不吭,直到車停到理發店門口,李玉鳳下車後,她解開圍巾遞給她:你帶著吧,燙完頭發給我打電話就成,我去二舅家待著等你。

圍巾你不戴著不冷嗎沒事,李梓木推著車已經掉頭了,始終沒有回頭看眼李玉鳳,她隨口道:我習慣了,而且到時候二舅肯定會給我準備圍巾手套的。

李玉成早些年跑貨車,後來一次暴雪,車翻了,人斷了條腿,但總算撿回條命。

瘸了之後就離婚了,李玉成也沒有孩子,所以打李梓木三歲被大姐扔到華安鎮起,他就幾乎把外甥女當女兒疼,剛開始在路口賣包子,就推著車,車上堆著一籠籠包子,包子籠旁坐著啃手指頭的小女娃。

後來李梓木上小學,李玉成怕丟她的臉,就盤了個店賣早餐,一直過了十幾年到現在,也算是鎮上的老店了,掙的錢過日子還算富足,隻不過李玉成一直單著,始終沒有再婚。

舅,還有雪菜包子嗎我想吃雪菜的,不行來個豆沙的。

李梓木舀著豆腐腦,麵前擺了一排冒著熱氣的煎餃油餅還有燒麥,她朝後廚喊了一聲,李玉成樂嗬嗬地粗著嗓子吼她:眼大嗓子眼小,你得了吧啊,先把桌子上的吃完再說。

後廚是哐哐剁餡的聲音,李梓木就知道二舅耳根子軟,所以一邊慢悠悠地吃飯,一邊看著店裡舊電視機上放得小品合集。

聽著觀眾模糊的笑聲,她幾乎能背出下一句台詞。

從小學三年級開始,每到放學後的下午六點鐘左右,李梓木就會趴在唐成川家裡那堆滿雜物的客廳,和他一起趴在凳子上做作業。

電視機裡僅有的幾個台,隻有一個會輪番播放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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