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狂徒係統後錯撩病弱反派(完)(2 / 2)







父親可笑地睜著眼,我趁他還有□□氣,生生掏了他的心臟。

紅的、燙的........明明和其他父親一樣呀,那時候我不懂,為什麼他卻不像其他父親一樣去愛自己的孩子........我侵入懷裡的豔鬼,他痛苦地喘息,卻是伸出手臂將我抱得更緊。

親密無間地相擁,每一次鈴鐺的顫動,混著撞散的水花。

阿伏眼裡掉出淚水,呼吸卻愈發灼熱,他又想說話了,似乎要把這一年半沒有說完的話全給說了。

我、我第一次被你買下來的時候,那晚差點要殺了你,我知道你買我,是因為我好看。

你和那些覬覦我的客人沒什麼區彆,除了你年紀小、乾淨。

所以你睡著的時候,我掐住你的脖子,醉酒的你皮膚好燙呀,脈搏跳動,竟然讓我有點害怕。

也是這遲疑的瞬間,你在夢裡抱住我的胳膊,又吧唧嘴啃我的手指。

你說著明天早上帶小美人吃最好吃的早飯.........我有點好奇,好奇你,也好奇你喜歡吃的早飯,所以第一次殺人之後,我抱著你睡了一夜。

後來後來我就好愛你,可能是你每晚轉狗洞去昭月樓找我的時候,也可能是你母親生病時,你抱著我哭的時候........除了你,沒有人這樣愛我和需要過我,穆芃野,我是確定自己在愛你的那瞬間,回頭看,才發現我已經在愛你這條路上走了很遠。

我簡直、簡直瘋了一樣愛你需要你。

最後已經聽不清阿伏在說什麼了,鈴鐺顫動好似暴雨滴落,潭水一圈圈撞開,又重新漫回。

我本能地扯住阿伏的頭發,想把他推到岸邊,從背後緊緊抱住他。

可阿伏忽而劇烈掙紮起來,已經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決堤,混著汗水滴進鎖骨窩裡。

他抗拒地搖頭,又胡亂地親我,置身於舊年的陰影。

被拋棄的江伏,求著我:不要,這次不要。

妻主,芃芃,我求你了,你看著我,你親親我好嗎我不想轉身,轉過去你就會消失........你要我怎麼辦,穆芃野,看不見你,我會死........聲音頓住,男人沉默地流著淚滴,忽然間,又像想通什麼,狂笑著,眼眶裡蓄滿淚水。

阿伏看著我,問:我是不是要死了,不然怎麼會這般真實地觸碰你........是你來接我了嗎,穆芃野,還好,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接唔........發狠咬住阿伏的唇瓣,血腥漫過唇齒,他微睜著眼睛,瞳孔猛地縮了一下,雙手像藤蔓一般攀住我的肩膀。

我唇上沾著他的血,我問他: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幻覺嗎阿伏,幻覺也能讓你這麼爽嗎沒、沒有,芃芃,我,我,不行,我........男人的長發絲絲縷縷裹進了我們,一寸青絲一寸情絲,我安然地落進他織就的情繭。

最後沉淪前,問:郎君,是我厲害,還是你的幻覺厲害呀和阿伏在地宮努力了三天才被抱出去,他倒是精神好,笑眯眯地給我揉著手腕。

無奈地隨他擺弄,反正身上疼的是阿伏。

出了地宮,我才發現這居然是皇宮,在阿伏準備的院落休息一碗後,第二天清晨,剛下早朝的慕容赫就急匆匆地推門進來。

她穿著玄色朝服,雖然清瘦不少,但依舊身姿挺拔,戴著假肢走路容易失去平衡,而她又是小跑進來,果然在掀開簾子後摔到一跤。

我趕緊跳下床去扶慕容赫,而她紅著眼睛擺手,自己艱難地撐著身子,挪到我床邊。

慕容赫仔細地盯著我看,直到看得我發毛,她才笑出聲,眼尾飛快地滑過一顆淚珠,悄無聲息的,像是轉瞬即逝的碎星。

你沒有變,你還是穆芃野。

你變了!姐妹,你現在是皇帝了,我滴老天奶,好厲害啊!我拍了下慕容赫的胳膊,興衝衝地摸著她的鳳袍。

慕容赫抿唇一直笑,還轉了個身讓我看得更清楚。

穆芃野,其實我知道你是天外之人,不屬於這個世界。

在我低頭的時候,慕容赫的手落到我的後頸,掌心的繭子厚了,磨得我有些癢。

還有呢我不怎麼意外,隻是扯著她袖邊的金線。

慕容赫捏著我後頸的手緊了緊,而後拿開,規矩地縮回袖子裡,說:我也知道,隻有當上皇帝,才能真正決定自己的命運,才能........重啟移星宮。

和慕容赫聊完,我才知道,原來慕容赫在碼頭親眼看著我消失之後,便發覺了這個世界運行規則的詭異,對姬雍那種自虐般的情愫消失,甚至於對女主五皇女,她都想不起來自己為何如此盲從一個自負之人。

於是她想通這個世界必然是被異世力量控製了,而隨著我的消失,那股力量也突然鬆綁。

慕容赫把這個猜想告訴了不斷朝她尋仇的阿伏,又講出宮中秘辛——移星宮可通鬼神,利用地宮的陣眼,再以罪大惡極之人的血肉為祭,即可召回天外魂靈。

曾經有一任女皇用移星宮召喚自己的夢中之人,可後來反被陣眼吞噬,於是繼任的皇帝便鎖了移星宮,列為禁忌,不許任何人踏入。

阿伏本就身負蛇靈,對於鬼神之說,比常人更能接受。

或許也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他沒有懷疑慕容赫,而是協助她,推翻五皇女,又用與先君後相肖的美貌,接近先皇,最後在先皇沉溺於白月光複活的春夢中的時候,毒殺了她,又同宮外的慕容赫裡應外合,營造出一場女皇懷念舊愛,被仙子引回天宮雙宿雙飛的愛情戲劇。

慕容赫即位,便力排眾議,重啟移星宮,而阿伏原本被先皇囚在憶夢閣,見過他的人很少。

於是就以婆羅國祭司的身份,入主移星宮。

阿伏這一年以罪人的血肉為祭,滋養蛇靈,又親設陣眼,以自己的心血為引,沒日沒夜地研究召喚天外之人的巫術。

最後發展到邪術的地步,準備要以活人為引。

慕容赫看不下去,原本打算要將他關起來,還好........在這一切失控之前,我回來了,阻止了阿伏的自我毀滅。

說完這一切,我已經餓了,提出想要吃烤鹿肉,問慕容赫要不要留下來。

她愣住,似乎沒料到我這般尋常的反應。

但旋即又笑了笑,可能什麼事情發生在我身上都正常吧。

她當然沒有留下來吃飯,因為阿伏準備好午膳,進屋後死死地盯著她,又護食一樣將我完全攏在懷裡。

感覺要被他勒死了,莫非這小子真是一條美人蛇慕容赫似乎早就料到,識趣地挑了下眉,拒絕留下來用飯的邀請。

但離開前,又脫下外袍,疊好放到我枕邊,笑盈盈地說:穆妹妹一直摸著這件衣服,想來是喜愛極了,便送給你,日後見到這件衣服,變如同見到朕一般。

阿伏又在生氣,但生氣的阿伏還是架著爐子在院裡給我烤鹿肉。

我搬著小凳子做到阿伏身邊,抱著他的腿,問:阿伏,你想留在京城還是回金鳴呀你呢我跟著你。

阿伏把烤肉翻了麵,油脂滴在炭火上,發出滋啦的聲音。

那我們回金鳴吧,回金鳴作對沒出息的小妻夫,忙時便同心協力打理家產,閒暇時便攜手遊遍大江南北。

我昂起下巴蹭他的大腿,阿伏大腿的肌肉立刻緊繃起來,他掙了兩下,但還是妥協地讓我抱住,悶聲道好。

阿伏,我留下那件衣服,是因為慕容赫許諾,日後憑這件信物,可以當免死金牌,保我們穆家百年安穩。

嗯,我知道了。

阿伏給烤肉刷上蜂蜜,長長的頭發梳成大辮子垂在一側肩頭,他明顯開心起來,發絲都被煙氣吹得跳舞。

還有,阿伏。

嗯。

他低頭看著我,笑著遞過來肉串,陽光和煙火都氤氳在江伏身邊。

我扯住他的袖子,親了他的頭發,又親他的眼睛。

我說:阿伏,我很愛你,每天都愛你,今天愛你明天還愛你。

我會告訴,這世上我最愛你。

眼淚又落下來,但這次阿伏應該很開心,他急切地閉上眼用唇瓣蹭我,好癢,冰冷的美人蛇情動時,也像隻撒嬌的狸貓。

變成花,變成貓,變成蛇,最後是我的愛人。

我笑著吻他,在煙熏火燎的午後,我沒有用讀心術,也不需要用讀心術了。

在我愛人的唇齒間,一遍一遍,我說:江伏,我會每天都說一遍,這世上我最愛你,永遠不離開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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