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
周蕊提著行李箱失魂落魄的從大門出來,一身的名牌已經給不了她半分光彩。
看見不遠處賀言的車,她紅了眼眶。
賀言從車窗探出頭:“上車吧,我送你。”
周蕊沒說話,隻是眼淚決堤。
上了車,賀言將紙巾盒遞給她:“去哪裡?”
周蕊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家裡早就不管我了,我沒地方去,隨便把我扔在哪家酒店吧。”
賀言遵從她的意思,驅車上路:“離婚我爸給了你多少錢?”
周蕊苦笑:“兩百萬,是不是很仁慈?”
賀言沒有表態,以賀家的實力,兩百萬就跟打發叫花子沒什麼區彆,更像是一種侮辱,可這件事情上,誰侮辱了誰,還真的不好說。
過了一會兒,周蕊止住了眼淚:“沒想到我進賀家的起因是你,離開時,送我走的,也是你。一想到這輩子再也跟你沒有關係,我就好不甘心。”
賀言抿了抿唇:“還記得分手的時候,你求著我放過你嗎?那時候你大概忘了,剛在一起的時候,你是怎麼小心翼翼的問我,會不會離開你……我放過你了,是你自己,沒有放過你自己。”
周蕊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洶湧的掉下來,這次是泣不成聲:“賀言……對不起……是我讓這一切變得糟糕了,對不起……”
賀言釋然的笑笑:“沒關係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打算怎麼辦?”
周蕊恨極了肚子裡的孩子,一開始就被定義為工具的存在,她當然不會留著:“打掉,我沒有留下他的理由。你之前不是問我,孩子的父親是誰嗎?我也不知道,酒吧的一時興起。”
酒吧一時興起的產物,就能被拿來充當賀家的繼承人,周蕊這麼頭腦簡單,也注定走不到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