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蕊的死,最終被賀家給壓下來了,以自殺定性,草草結案,本也就是自殺。
從警局出來,賀言隻覺恍若隔世,風過簷角,驕陽正好,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又似乎一切都不一樣了。
賀之謙臉上如萬年古樹,沒有半點情緒:“賀言,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賀言抬手擋住了刺眼的陽光:“你死了,我就回。”
賀之謙淡淡的說道:“我對周蕊已經很仁慈了,她的死怨不得我。至於你媽,我更沒有半分對不起她,是她自己不知好歹,非要尋死。你要恨我也無所謂,我有一萬種法子讓你在外麵活不下去。”
賀言沒有理會,驅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多看賀之謙一秒,他都覺得惡心。
到了江亦琛的辦公室,他見蘇離和江亦琛都在,裝作若無其事的打了個招呼,走到沙發上坐下,安靜的消化心底裡翻湧的痛苦。
他和周蕊的感情,其實沒什麼可說的,也沒有多轟轟烈烈,無非是剛在一起時他是奔著結婚,周蕊則是沒玩夠。周蕊的玩,是沒有底線的那種,他受不了,爭吵時,周蕊以被妨礙自由的說辭提了分手。
後來他活成了周蕊,可笑的是,周蕊卻收了心,希望重歸於好,再然後,周蕊就成了他繼母。
蘇離和江亦琛麵麵相覷,都不明所以。
蘇離走上前坐在了賀言旁邊:“哥們兒,吃錯藥了?你不在醫院,跑來亦琛這裡搞基情啊?”
賀言沒接茬開玩笑,往蘇離腿上一靠:“借你腿用用,讓我安靜一會兒……”
蘇離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不知所措的舉著手朝江亦琛投去了求救的目光,他可是鋼鐵直男,被一個大老爺們兒枕著腿,怎麼都覺得膈應。
江亦琛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心裡也猜到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明顯賀言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