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態度依舊決絕:“你也說了,我隻是你第一個兒子,你還有司允行,不必把心思花在我身上,這麼多年……你變了,你身上的清高和冷傲,已經搖搖欲墜了,也就變得不像你了。當年你離開的時候,連頭都沒回,不是麼?
你刻意公布死訊時,有沒有想過我能不能承受?你要麼就一直自私下去,讓我覺得,你早就死了,不要用這種真相來擾亂我的人生,你的每一個決定,從來都沒考慮過我的感受!更是讓時雨母女背負了多年的罵名,你還想怎麼樣?!”
聽他提到時雨母女,佘淑儀情緒起了波瀾:“你可以為你自己鳴不平,我承認我對不起你,但是我沒有欠時雨母女的!不正是因為我離開,她們才能名正言順的留下嗎?
人得到一樣東西的時候,就會失去一樣東西,老天是公平的,選擇留下的時候,她們不會不知道將會承受什麼樣的代價!我給的是恩賜,她們承受的代價是自願的,怎麼能算在我頭上?”
江亦琛十分抗拒談當年的事,這次沒有再猶豫,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司家。
回公司的路上,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當年的記憶片段,佘淑儀離開的那天,他哭喊著求她帶他走,她態度很決然,沒有眼淚,沒有回頭。
是啊,她是去奔赴愛的男人,她迫不及待,怎麼會悲傷和猶豫?
她可以重新組建家庭,再生孩子,他對她而言,無足輕重。可為什麼又要在現在來打擾他?早在當年她就做出了選擇,時雨母女承受了代價,她也要一樣才對,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去司家之前,他儘可能的規劃了不少時間,沒想到根本用不著,下午的會議可以照常進行,連推遲都省了。
他一直在公司忙到深夜才回家,整個人被低迷的情緒籠罩著,頭疼的毛病又犯了。
輕輕推開臥室門,看著床上裹在被子裡那團小小的人影,他心情好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