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的嗓音裡帶著濃濃的醉意:“你跑什麼?”
聽到這話,時雨就知道孩子肯定沒事兒,他就隻是單純的撒酒瘋,第一反應是掛電話,想想又沒敢,怕他明天酒醒了秋後算賬。
她敷衍的解釋:“這麼晚了我也需要休息啊,那是你家門口,不是我家。”
電話裡,江亦琛沉默了幾秒,語氣裡染上了幾分莫名的情緒:“是你不要這個家的。”
這下輪到時雨說不出話來了,要說江亦琛喝醉了吧,他還是這麼句句帶刺,戳人心窩子。
她又何嘗想走到今天這種局麵?無非是造化弄人,他不夠信任,也無法接受罷了。
她又何嘗不是無法接受呢?比起江亦琛所承受的痛苦,她這個當事人,比他還難過。
這通電話早上才被掛斷,時雨已經記不清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後來實在困極了,她就戴著耳機回臥室躺下睡覺了。
電話是江亦琛掛斷的,不知道他酒醒了之後發現通了一晚上的電話是什麼表情。
江氏大廈,總裁辦公室。
江亦琛一上午都心神不寧的,他實在回憶不起這長達一晚上的通話他到底都對時雨說了些什麼,有沒有說不該說的?
要是不弄清楚,他起碼半個月都憋悶。
想了半天,他打電話給賀言:“有空嗎?過來我辦公室一趟。”
賀言開玩笑道:‘小爺我忙著呢,沒工夫跟你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