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喬義良是怎麼摔成高位截癱的?據照顧他的護工所說,無意中偷聽到這跟你有關,他進醫院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在病房的時候有威脅喬義良的意思?”
時雨萬萬沒想到在護工這裡壞了事兒,她離開醫院之前對喬義良說的話,的確有威脅的意思,現在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她把跟喬義良的淵源從頭到尾的捋了一遍,牽扯到江亦琛的那一部分,她柔和化了許多。直到講完昨天發生的事兒,警方才又接著提問:“你在病房呆了兩個多小時,都做了什麼?”
時雨緊張的扣著指甲蓋:“我沒做什麼,我剛去的時候他在睡覺,我等了兩個多小時他才醒。我就隨便跟他聊了一下,威脅也是想讓他不要再打攪我的生活,沒有彆的意思。我想問問……昨天那種情況,他摔下樓我要擔責嗎?我不是有意的……”
警方隻是說這個再定論,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殺害喬義良的人。
事發時,時雨走後不出十分鐘,護工就緊急呼叫了醫生,據查驗,有人在喬義良的輸液瓶裡注射了一種非注射類醫學藥劑,這是喬義良主要的死因。
而前後隻有時雨和護工跟喬義良接觸過,跟護工比起來,時雨的嫌疑顯然要大得多,因為時雨曾經是醫生,這種作案手法,常人是需要了解一番才能做得這麼自然的。
最後,警方問她:“你恨喬義良嗎?”
恨?時雨怎麼能不恨?從前的貪婪她能忍受,隻是覺得惡心,當喬義良挾持她女兒的那一刻,她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可這時候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要負責的,所以她猶豫了。
見她不說話,警方接著逼問:“他做到這種程度,你能不恨他?你們之間沒有什麼感情的吧?”
時雨長歎了一口氣:“恨,但我沒想過要他死。要是真想要他死,當時他摔下樓我就不會讓他第一時間被送到醫院救治,何必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