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傻子,你就彆難過了。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其實我也不快樂。我一點不想讓我表姐嫁給你哥,他不是真的愛我表姐,一定不會對她好的。”
安洛琪對於這件事一直也是反對,可是她比誰都清楚嶽樂珊的性格,也隻好默認了這件事情。明天她爸媽就要從國外飛回來了,婚期下周星期三就要舉行了。不過她的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件事中間一定會有問題的。
“各安天命吧!”
慕逸景長歎一口氣,老氣橫秋。
夜色就像一片巨大的黑紗籠罩著大地,月亮寂寞的掛在樹梢,幾顆星星在天空裡發出慘淡而孤絕的光芒。陰冷的風仿佛從地獄深處吹來,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一間巴掌大小的屋子裡,一個年輕的女人對麵坐著一個飽經滄桑的中年男人。女人眉目如畫,好像有什麼事情正在詢問中年男人,他始終低著頭不敢看女人的眼睛,仿佛那雙眼睛具有神奇的魔力,瞬間就可以攝魂奪魄。女人始終很有耐心詢問著,因為她知道對方的難言之隱,可是這件事情必須有個結果,誰也逃避不了責任的。
這個年輕的女人就是夏蔚然。她從慕逸景那裡出來以後,就直接找到了中年男人。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彆人,正是上次的肇事司機。自從沉船事件的線索斷了以後,夏蔚然立即找到了這個線索。她知道自己必須速戰速決,要不然最後的線索對會讓對方悄無聲息抹掉的。她能感覺到幕後者的心思縝密和強大實力,自己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的。
中年男人並不是很配合夏蔚然的調查工作,雖然她亮出了電視台記者的工作。夏蔚然看到中年男人住的條件這麼差,就知道他現在一定是讓幕後者逼得到這裡逃難的,要不然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陳先生,我這次就是來調查上次的車禍,根據警方給我們提供的線索,這是一起人為的事故。因此警方現在已經開始通緝你了,我偷偷跑到這裡,就是為了給你沉冤得雪。因為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做的,是有人比你做的,對嗎?”
夏蔚然知道隻有讓對方對自己放下戒備的心理,這讓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她可以感受中年男人內心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懼與痛苦,甚至能夠清晰感覺到他對家人的想念和愧疚。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肇事司機叫做陳正,是一個來自鄉下的貨車司機,開車已經二十多年了。這一切夏蔚然早就再來的時候調查清楚了。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陳正從來沒有出過任何事,那晚是他開車生涯的第一起事故。
陳正出奇平靜地說:“沒有,那晚是我自己疲勞駕駛,沒有看到那位先生的車,所以才會發生這件事情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幕後指使者。你彆問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想說。”
夏蔚然來的時候將功課做得很紮實,她知道陳正家裡有一個常年臥病在床的妻子,兒子今年考上了大學,家裡經濟十分拮據,他做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為了給妻子看病和兒子準備上大學的錢。可見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一定可以待臥床多年的妻子如一日的人,他絕對不會是什麼心狠手辣,十惡不赦的人。
“陳先生,我知道你這次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不相信一個可以對自己常年臥病在床的妻子一往情深的男人會是一個罪大惡極的壞人,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就告訴我,我是電視台的記者。隻要我將這件事播報出去了,對方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再說了你也不能一輩子都躲在這裡吧!難道你不想見自己的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