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陽笑了笑:“九號首長也未必會支持他們這樣做,政經時報這個做法已經不是單純的針對廣南省委、省政府了,而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孫大章笑了:“賈書記,你分析得一點也不錯,九號首長明確地告訴他們,要從思想上認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堅決杜絕此類事情的發生,估計這樣一來有些人的位置也未必能保住啊。”
賈正陽心中一動問道:“孫主任,像你這種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又具有敏銳的政治洞察力的乾部,也應該多承擔一些責任嘛。”
孫大章微笑不語,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賈正陽,舉起了酒杯,又把話題岔到彆處去了。賈正陽此時識到孫大章剛才說的那句話還是很有深意的,也許他是不好意思自己向九號首長提出來,用這個辦法來提醒賈正陽在適當的時候替他幫幫忙。
按照級彆來看,中央黨報為正部級,孫大章作為國內政治部主任,也就是相當於正廳級乾部。政經時報的行政級彆比中央黨報低半級,僅為副部級,如果運作得當,孫大章去政經時報擔任社長或者總編還是非常有可能的。
現在意識形態方麵就屬於宋海林所分管的工作之一,要是由他的人去掌管政經時報,不僅可以統一全國的宣傳口徑,更可以減少一些非主流的聲音,這對今後中央政策的貫徹執行是非常有利的。雖然賈正陽現在還對孫大章的提拔上無能為力,但是,既然摸準了九號的脈搏,動用一下家族的力量支持他一下也是很不錯的。這樣不僅可以進一步拉近與九號首長之間的關係,還可以在今後的政壇上增加一個同盟軍,於公於私都是一件應該做的事情。
賈正陽估計得一點也不錯,政經時報吳副主任在廣南被監視居住,讓一些人終於坐不住了,這一天賈正陽接到了京城來的一個電話。
“是廣南省委的賈書記嗎?我是中聯部的於澤成!”
賈正陽明白了,老於家終於坐不住找上門來了:“嗬嗬,於部長,您好!我是賈正陽,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嗬嗬,賈書記啊,你是一方封疆大吏,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京官,可不敢對你有什麼指示啊!政經時報的社長和總編找到我這裡來了,說是他們派去廣南的采訪組因為一些誤會,被廣南省公安部門給監視居住了,正在接受調查。現在政經時報的工作也很忙,他們想讓我向你求個情,能不能把那些記者們放回來,他們有錯誤可以批評,我們這些人也犯不著和他們一般見識嘛。”
“於部長,這件事情可不是什麼誤會,廣南省委對新聞媒體還是非常重視的,對他們來到廣南采訪也儘可能地提供一些方便,但是做事情都是要按照規矩來的。吳副主任未經有關部門批準,私自進入羈押場所,采訪正處於偵查階段的犯罪嫌疑人,乾擾了對案件的偵破,公安部門懷疑他們與犯罪嫌疑人通風報信,所以才對他們采取監視居住措施進行調查,等調查清楚了自然就會放他們回去的。難道這件事情政經時報的社長和總編沒有向於部長彙報嗎?”
聽到賈正陽的這句話,於澤成氣得牙根都癢癢了,這個臭小子竟然和自己打起官腔來了。嚴格地說起來,要是從賈老和於老那一輩論起來,賈正陽還比於澤成低了一輩,但這是在官場上,官場可是不講究這個的,講究的是級彆的高低,你就是六十歲的科長,見了三十歲的處長也得規規矩矩的裝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