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場中經常能看到這種情況,一個剛提拔上來不久的官員,正在意氣風發的時候,卻突然有一段時間萎靡不振、心事重重的,不用問,十有八九就是惹上了這種事情。
這還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官員的家庭生活也是組織上極為關注的一件事情,一旦出現離婚的醜聞,對這個官員影響也是很不好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官員就隻能盼著老婆死了,隻有這樣,他才能毫不費力地解決所有的問題,官也當上了,錢也撈到了,這又抱得美人歸,心裡自然是爽歪歪!
秦林海深諳為官之道,在酒宴上隻字不提工作上的事情,更不講何敬校和張偉岩的提拔問題。其實就是他不講,張思遠和蘇國建也是心知肚明的,此時要的就是一種心照不宣,大家心裡都明白的事情乾什麼非要講出來呢,這不是在侮辱彼此的智商嗎?
喝了幾杯之後,秦林海說道:“我等一下還有一點事情要去處理,就由敬校和偉岩同誌好好地陪一陪張書記和蘇處長吧,現在工作也不是很忙,等過一陣子忙起來,可就沒有這個時間了。”
這句話實際上已經挑明了,今天晚上這個飯局就是何敬校和張偉岩組織的,秦林海也隻是一個牽線的人,既然大家心裡都明白了,秦林海自然是覺得再待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必要了,具體的還要他們自己去溝通,不管怎麼說領導在場,他們也會覺得很不方便的。
領導走了,四個人都有些放開了,平級或者是級彆相差不大的乾部之間,說話也就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了,隻要是不牽扯到政治方麵,他們是什麼話也敢說。
何敬校說道:“張書記,聽說你和主任在一起工作過?你有了這麼一棵大樹可千萬要關照一下兄弟。”
張思遠既然已經看穿了這兩個人的目的,此時心裡也就有了底了。這個時候他需要的是觀察,看看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類型的,這可比正兒八經地去考察一個人要來得更直接一點。
“嗬嗬,何處長說的沒錯,主任原來是我的老領導。你們對他的情況可能不太了解吧,他在中央巡視組當組長的時候,經他的手查處的高官海了去了,老百姓都稱他為神眼判官。”
“哦,看不出來,咱們主任原來這麼厲害!”
張思遠看了看說話的張偉岩,笑著說道:“你沒有和主任在一起工作過,自然是不了解情況了。咱們主任那可是一個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人,他最痛恨的就是貪官汙吏。其實主任是一個很和善的人,隻要是你能認真工作,不貪不占,工作中就是有點小毛病,他也不會過多批評你的。”
何敬校和張偉岩相互看了看,他們同時想到,今天晚上搞的這個飯局是不是合適的?原來兩個人商量好的晚飯後的下一步行動,是否還要繼續,早就準備好的銀行卡今天還要不要送給他們了,萬一再被張思遠給捅到主任那裡去,這輩子可就全完了!
何敬校看了看張偉岩,兩人幾乎同時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