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方總,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你知道現在我們紅州省來了三位中央老首長嗎?”
“知道啊,難道他們是專程來對付你的?不能吧,這些老首長影響力雖然還在,但畢竟是退下去了,手中沒有了權力,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看著挺嚇人的,其實也沒什麼,你的那位老領導可是還在台上,有沒有權才是最主要的,影響力在權力麵前有時也不是那麼管用的。”
葛鬆柏看了看方總,心想難道他真的不知道來的這三個老頭是誰?看他也不像是在說假話的樣子。
“方總啊,你真的不知道來的這三個老首長是誰?”
“嗬嗬,我一個生意人打聽這麼多官場上的事情乾什麼,我們家老頭子一再囑咐我,既然從商就不要和政界的人士多來往,有事也隻能有一說一,其他的要少說少問。再加上我是今天早上才從順海那邊飛過來的,我怎麼會知道是哪三位老首長來到紅州啊。”
“你以前講過,你們家與老賈家頗有淵源,這次來的就是賈老爺子和中央軍委前副主席鐘江山,另外還有中央高級經濟智囊,中科院名譽院長吳道之。”
方總笑了:“哦,你說的是這三位老爺子啊。”
方總說到這裡就像要故意吊一吊葛鬆柏的胃口似的,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說道:“要說起來我爺爺和賈老爺子、鐘老爺子他們都是同一代人,我們兩家的關係還算是不錯吧。雖然我爺爺去世好幾年了,但這幾年兩家也沒斷了來往,春節的時候,我還陪著我父親去給他們拜過年。如果沒有什麼大事的話,我去見見這兩位老爺子也許還能為你求求情,可要是什麼大事,我可不敢去觸這個黴頭,那兩位老爺子的脾氣我可是知道的,搞不好會被他們用拐棍打出來的。”
葛鬆柏一聽這件事情有門,要是方、賈兩家關係真得像方總說的那麼好的話,方總去求求情,說不定自己還真的能逃過這一劫呢。
“方總啊,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昨天晚上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葛亮,在大街上與賈老的三個重孫子發生了衝突,我那個兒子拿了一把玩具槍想嚇唬嚇唬他們,卻沒想到槍走火了,把其中一個叫鐘震海的孩子給打傷了。我正在愁沒法去向三位老首長請罪,恰巧你就來了,如果你能幫上這個忙,不要說是你那塊地了,就是其他的問題咱們也好商量。”
方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還不算什麼大事,那什麼才叫大事呢?方總可是知道賈老那三個重孫子金貴著呢,一家人都當寶貝似的,其中有一個還隨了老鐘家的姓。葛亮的膽子也夠大的了,三位老首長在紅州期間,那實施的可是一級警衛措施,這個時候還敢開槍打傷賈、鐘兩家的重孫子,這可絕對不是一件什麼小事,以鐘老爺子那個脾氣,他沒派兵來把你這個當省長的抓起來,就算是客氣的了。
方總越想越感到不能蹚這灘渾水,賈老爺子那裡還好說話一點,可是鐘老爺子那裡,這個情是無論如何也講不下來的,這還隻是一個方麵,如果要是讓賈正陽知道他姓方的在紅州房地產搞的這些貓膩,那還了得呀。賈正陽的眼裡可是容不得半點沙子的。再加上他現在剛進入中央領導核心,即將要擔任主管經濟工作的常務副總理,現在正是風頭正勁的時候,這個時候誰敢去主動上門找麻煩啊。
雖然那塊地被紅州省國土資源廳無償地收回去有些心疼,但總比賈正陽派人來把他查個底朝天要好多了吧,到那時,就不是心疼肉疼的事情了,恐怕手下的這個房地產公司也會被他們折騰得倒閉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