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問她，她也不肯說。</P>

其實那段時間她住在我身邊有半個月，和我說話的時間卻不超過半小時，她時常不是睡覺就是在發呆。”</P>

喬南身子小弧度的顫抖著，“那你知道我的生父是誰嗎？”</P>

鬱顯禮沉默了一下，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情緒緩過來，再次抬眸看向喬南的時候，那雙眼睛似乎紅了一瞬。</P>

“在那之前我和衛央已經有七八年沒見過了，如果你更大一些，我會以為你是我的孩子，可惜你那時候才六歲。”</P>

喬南的呼吸停在咽喉出，整個人都崩得很緊，“那……會是梁暮行嗎？”</P>

“不會，”鬱顯禮深吸一口氣，“衛央從來沒愛過梁暮行。”</P>

喬南含淚的眼睛倏然睜大。</P>

想到當初梁暮行在臨死之前提起那個他心裡的女人時，滿心滿眼的都是愛意。</P>

沒想到，母親卻是從來都沒愛過梁暮行。</P>

“她從來沒有提過關於我生父的事情嗎？”</P>

鬱顯禮搖頭，“隻字未提。”</P>

“那你知道喬清如嗎？”</P>

“就是那個把你帶走的女人，你的養母？不認識，我也從來沒聽衛央提到過這個名字。”鬱顯禮沉聲道。</P>

沒有人知道喬清如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仿佛憑空出現的一般，整容成她母親的樣子，接近梁暮行，暗地裡毒害他。</P>

喬南雙手撐在桌上，低頭沉沉的吐出一口氣，腦海裡一遍遍的順著鬱顯禮說過的話。</P>

鬱顯禮也保持著沉默，那些事他已經很久沒回憶了，再想起就好像發生在昨日，可衛央卻是真的離開他那麼多年了。</P>

“鬱聞州是不是知道了？”喬南忽然開口打破了這個沉默。</P>

她突然想到鬱顯禮愛著她的母親衛央，那鬱聞州的母親呢？</P>

那個名正言順的鬱太太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P>

腦海中有一條線自動的將一些事件串聯起來。</P>

她想起鬱聞州喝得大醉來找她，抱著她說他很疼，昏睡過去嘴裡喊著媽，而他醒後看見她，態度就變了。</P>

私心裡她當然希望鬱聞州能好好的，能放下對她的執著，找到一個愛他的女人。</P>

可她也很清楚鬱聞州的性格，他不是那麼容易說放棄的人。</P>

會不會……</P>

想到了某個可能性，她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P>

而鬱顯禮看著她變化的臉色，知道她應該猜到了什麼。</P>

這樣，她是不是就會主動離自己的兒子更遠一些了？</P>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撞進來，喬南是背對著門的方向，所以第一眼看到來人的是鬱顯禮。</P>

“聞州，你怎麼出院了！”鬱顯禮站了起來。</P>

鬱聞州掃了一眼他們麵前的菜肴，冷白的皮膚在暖光燈下顯得那麼憔悴，除了頭上纏了一圈紗布之外，臉上還有一些零散的擦傷撞傷。</P>

他一路闖進來，嚇得菜館的服務生們都不敢輕易靠近他。</P>

他大步走到喬南身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從做座位上拉起來護在自己的身側。</P>

然後看都不再看鬱顯禮一眼，拉著喬南離開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