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1 / 2)

遺界之主 庭院陽光好 2340 字 4小時前






站著的幾個人打扮都很古風,身穿著乾練的勁衣,交手之中,方寧發現他們的力量與速度遠超常人,快到他甚至難以看清。

凶悍的動作之間,還伴隨一些炫麗的法術,山石都被餘波驚碎崩飛,方寧屏氣凝神,更加小心了。

隨著時間推移,局勢明顯了起來,黑衣的兩人漸漸占絕了優勢,而三個灰袍人體力不支,已經全是防守狀態。

“你們徐家還真是殘忍,殺人滅口做的還真是熟練!”灰袍中年人被一拳打退,躺在石頭邊喘著粗氣,怒氣衝衝喊道。

“徐家做事,用不著你說,你既然敢來多管閒事,那就要付出代價。”其中一個黑衣男子道。

灰袍中年人突然向兩名黑衣人撲去,嘴裏大喊:“二弟快跑!”

“跑的掉嗎?”那黑衣男人輕蔑一笑,一掌就把灰袍拍在地上,緊接著,管也不管便朝著剩下的兩個灰袍撲去。

沒過多久,這場廝殺便結束了,灰袍一個不落的全躺在了地上,兩個黑袍男人在翻找著他們的屍體。

就在這時,不知什麽原因,兩人的眼睛驀地向方寧這裏望來,方寧抽身不及,被他們發現了。

其中那個麵目陰厲,身材高大的男子看到躲著方寧後,臉色一沉:“什麽人?”

說罷,提著一把滴血的長刀便朝這邊快速奔來。

方寧心臟頓時一跳,倉促之間,心中閃過數個想法,然而都很糟糕,他目睹了殺人的過程,如果被男子追上,在這荒山野嶺之中,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多半要被殺人滅口。

如果方寧與他正麵對抗,那更不用說,和一個持刀的歹徒戰鬥,普通人的勝算都寥寥無幾,更何況剛剛他目睹了他們戰鬥,他們所展現的實力可遠遠超過一般歹徒,他自問自己上去,也隻會被一刀解決。

想通這點,方寧轉身飛快撤退,可是他的速度哪能及的過男子,隻是短短數秒,他便聽到了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無奈之下,方寧隻好偏移腳步,朝著懸崖邊跑去。

他腳步沒停,心念一通,決然躍進懸崖之中,留在那裏隻有死路一條,而躍懸崖方還有一線生機。

崖下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這之後,方寧便失去了意識。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後,入眼間是一片幽林,除了身體微微冰冷之外,就像是平日裏睡著後醒來一樣,沒有任何不適。

怔了一瞬,方寧突然想起自己經曆了什麽,他趕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身上零散的分布著一些血液,尤其是胸膛部位,幾乎被浸透,血液把襯衫變得暗紅一片,血液已經凝固。

他小心的扯開衣服,卻看到自己胸膛之處毫發無傷,一塊幽黑的石頭,正貼在胸膛那裏。

望著這塊石頭,他的不由得一愣,這是他十歲時在野外撿到的,當時隻覺得它漂亮,於是便帶回了家,這些年也一直沒有弄丟,於是方寧也就熟悉了這塊石頭,就像有些附庸風雅的人喜愛盤玉,盤核桃那樣,方寧一直隨身帶著這塊黑石,哪怕上了大學,也沒有落下它。

對於孤苦伶仃的方寧,這塊石頭是他的精神寄托。

“如果我猜得沒錯,是你救了我一命吧。”

方寧喃喃自語道,劫後餘生的快樂在他心底彌漫,其中還摻雜著迷茫。

一塊石頭救了他。

石頭會救人嗎?或許曾經不會,那麽人可以使法術用嗎?既然見到了使用法術的人,那為何石頭不能救人?

世界或許真的在發生改變。

“也許,該以另一種方式看待這個世界了。”

他起身,舉目四望,朝著遠處的山頭走去。

就這樣,他走出了山林。

……

從那之後,方寧開始研究黑衣一夥的戰鬥方式,可是他漸漸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他從學校請了病假,搬回家中,想要治愈自己的病,然而身體卻是日漸糟糕。

最終,也就成了現在這般模樣,去了幾次醫院,也一無所獲。

方寧現在虛弱到連走兩步都會覺得很累,也無怪遊月說他隻能活半個月了。

他坐在出租車中,向家裏趕去。

若是在以前,方寧是很少會做出租車的,平常的出行,要麽是地鐵,要麽公交車,生活是個很艱難的事情,尤其是對於方寧這種一邊讀書一邊兼職的人,他早就明白金錢了重要性.

每一分錢,他都會儘量花在刀刃上。

不過,現在不用了,他再過半個月就會死去,除了不甘心之外,還有一種莫名的輕鬆感。

像是一個巨大的包袱被猛的丟棄不要,他打心底感到舒爽。

從出租車上下來,方寧回到家中。

方寧的家所處的位置相當僻靜,方圓幾裏地的建築幾乎沒有高過三層的,和市中心相比,好像是另一片小天地,人們稱這裏叫做“城中村”。

當然,並不是每一個城中村都能享受到拆遷的尊貴待遇,方寧這裏便是如此,時至如今,雖然住戶依舊很多,但在治安以及生活水平方麵,要遠遠落後於南陵城市中心的人。

住在這裏的唯一好處,就是比較安靜,還有地方夠大,不像在高樓大廈中那樣拘束。

他穿過幾條寬敞的道路,最後在一個古舊的棕色大門前停下。

大門是向南朝陽的,門前是一條東西方向的水泥路,方寧家隔壁兩旁都有住戶,不過院牆並不是貼在一起的,而是獨門獨戶互相獨立。

打開大門的鐵鎖,眼前是一個寬敞的小庭院,院子占地約莫一百個多個平方米,種有一棵槐樹,枝葉繁茂。

正對大門的是連在一起的幾間平房,整體的樣式非常普通,附近許多人家也大都是這種建築模樣。

房子有些年頭了,不過質量不錯,住起來還算舒服,往年夏天,方寧總會搬上一張躺椅,在槐樹下乘涼,極為愜意。

不過今天,方寧可沒有絲毫想要乘涼的念頭。

他徑直穿過庭院,推開了房門。

老舊木桌上,擺放著一塊小小的黑色石頭。

黑石呈橢圓狀,表麵刻有一個血紅色符號。

午後的光線透過窗簾照進屋內,使得屋內充滿了安詳的氣息。

方寧坐在木桌前,他額頭中湧出一道血氣直線,那直線一直延伸到桌上地黑石上,與血色符號交融,血符便猶如活物一般,緩緩地扭動起來,與此同時,一股淡淡地黑煙從黑石上散發出來。

方寧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此時,他的身體猶如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無法挪動絲毫。

隨著時間推移,黑煙越聚越多,到了最後,就連陽光也無法穿過這股黑氣。

玻璃窗內的灰暗,和窗外的明媚陽光,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忽地,那滿屋的黑煙猛然收縮,如同鯨魚吸水一般,被黑石儘數吞噬。

血色符號又妖豔了幾分,而方寧的臉色,則是更為蒼白。

就是因為臉色的蒼白,方寧不想讓同學老師懷疑,所以已經從學校請假半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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