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性不仁？”晉王雙瞳陡然緊縮了，“你什麼意思？！”</P>

晉王妃也驀地抓起他一隻手來，如同他先前的激烈：“二十多年前，你這雙手在東宮乾過什麼？你在他病榻之前做過什麼？！他是怎麼死的？！</P>

“我們在封地的時候，你不在府的那些日子，有多少時間是真正在外體察民生？你偷偷進過宮幾回？他死之後，我們進京吊喪，守靈的夜裡，你潛進東宮乾什麼？！”</P>

晉王臉色僵立當場，被抓出了血痕的手也忘了抽回來……</P>

晉王妃雙目通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樣用力的表情，仿佛正在啃嚼著他的骨肉！</P>

“你說呀！”</P>

晉王雙唇緊抿，渾身也繃得緊緊的，未發一言。</P>

晉王妃冷笑：“果然！果然！他是你害死的！我就知道我沒有猜錯，老三他當年也沒有弄錯！”</P>

“不……”</P>

晉王脫口吐出了一個字。</P>

“不什麼？”晉王妃將手放開，“我與你雖然早有婚約，但最初卻隻是先帝與我父親的口頭約定而已，因為年紀小，並沒有當真下旨！後來是你半路用了卑鄙手段與楊家達成共識換取的那道聖旨，你敢說不是？”</P>

晉王再度咬牙抿起嘴。</P>

晉王妃步步逼近他：“你為了換取楊家的支持，與楊家合夥把我當成了工具，你敢說你這麼做的目的不是為了奪權？</P>

“有了這個前提，你敢說他的死跟你沒關係？他死了，朝中才有需要另立太子，而你最後不也正好回京開府了嗎？！”</P>

晉王胸脯起伏，瞪大著雙眼望著她，未發一言。</P>

晉王妃含淚道：“你用見不得光的手段把我娶回來，然後逼死你眼看著就活不長久了的親哥哥！我沒有證據，可以當成不知道，可你為什麼還要把我的孩子也要害死呢？！</P>

“那也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要殺他！你這樣的行徑，跟畜牲有什麼分彆！”</P>

“孩子怎麼會是我殺的！”晉王終於出聲，“誰告訴你他是我殺的！”</P>

“那是誰殺的！”</P>

“我怎麼知道！”</P>

“你是不知道還是在狡辯？”晉王妃雙目如刀，“孩子死得不明不白，如果不是你害死的，你難道從來沒想過他死的蹊蹺嗎？如果不是你殺的，你難道不會去追查凶手嗎？</P>

“自他死後，你做過什麼？連他的祭日你都沒曾燒過紙吧？你就好像壓根沒有過這個孩子一樣，要知道那可是你的嫡長子！</P>

“今日你為著個還未曾出生的孫子都忍不住大動乾戈，那還是你庶出的子孫，你對自己的嫡長子，當真就沒有一點情份在嗎？！你自己說說，你的這些行為，看起來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