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抬了抬下巴:“你說便是。”
“胡姨娘的孩子並非是老爺的,大姑娘正在想辦法對付胡姨娘。”悅兒道。虞姝並無任何吃驚,那日胡姨娘在眾人跟前甩了虞珍麵子,張蓉與虞珍二人怎會輕易放過她。
“悅兒姐姐,你這些日子就有勞你繼續呆在大姐身邊,若是有任何風吹草動,你與白昕姐姐說便是,我會想法子將你從大姐那兒救出。”虞姝道。
悅兒聽著此話,心頭放心不少,磕頭謝恩:“謝謝王妃!”
眼瞧著天快要亮去,虞姝讓白昕將悅兒送了回去。珍珠院內靜悄悄地,眾人都在貪睡,悅兒走到虞平床前,隻見這草莽男人正睡張著嘴,睡得呼呼作響。
悅兒咬咬牙,褪去虞平衣裳,又將自己脫了些,躺在虞平身邊。
虞平早上醒來隻覺暈乎乎地,昨兒個剛到一半他就沒了記憶,可瞧著身邊睡得正好的悅兒,他並無任何懷疑,穿好衣裳鞋襪就匆匆離開了房。到天亮時,悅兒掐哭了自己,紅著眼去伺候虞珍。
虞珍見她與往日無常,也知她失身需難過幾日,也並未問昨夜之事,主仆二人心照不宣。
次日。虞珍派人打聽吳青的住處已經得了回應。果然如她猜想的這般,吳青沒有回老家,而是一直住在京城與胡氏聯係著。她趁著省安,將此消息告知張蓉,張蓉聽著,頓覺胸口堵塞:“這奸夫淫婦也太明目張膽,生怕彆人不知他們二人醜事不成?”
“母親打算如何做?”虞珍問。
張蓉咽不下這口氣來,道:“必須想方設法把此事告訴老爺才是,否則我咽不下這口氣來!”她說罷,眯著眼望向虞珍,“你鬼點子多,你倒是想想,如何告訴老爺,不得讓老爺怪罪咱們?”
“若非父親親自拆穿,憑著胡氏對父親的拿捏,父親一定不會相信的。”虞珍歎息道。張蓉想了想,確是如此道理來,她咬咬牙,道:“那咱們還是沒有辦法!”拆穿胡氏倒是輕鬆,難的是要如何讓虞城修不多心,虞城修愛好麵子,若是此事傳出,就算趕出胡氏,也會讓虞城修對他們生了成見。
虞珍想了想,母親猶猶豫豫,是因著怕父親怨恨。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如今必須要她親自趕出胡氏,且要趕得漂亮才行。虞珍思忖許久,道:“若是母親相信我,胡氏的事情我去趕,我自不會讓父親多想,我要讓他們二人自己暴露。”
張蓉想聽的正是她此話,她滿意地執起她的手:“你若是幫我解決此心頭大患,我自是不會辜負你,日後真心待你。你馬上就及笄了,我會給你尋一門好親事。”
“母親,我想要的並非好親事,”虞珍道,“明年皇族要第二次選秀,母親若是信任我,我想參加。”
張蓉一怔,鬆開她的手。
虞珍本不想暴露自己的野心,但若一直藏著掖著反倒是讓張蓉生疑,倒不如直接說明。虞珍真切道:“自姨娘去後,母親養我長大,我早已將自己當做母親的女兒,如今妹妹遭此大罪,我心中也甚是悲涼,但咱們府上的榮光也得需有人爭取去,若是母親信任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