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要麼在皇宮小住,要麼在虞相府小住,也是因為不想回王府,睹物思人。如今知曉王爺有事,她如何不擔心。顧幼沉眼珠子轉了轉,道:“虞姝,咱們要不要直接去邊疆見四哥哥?”
“你胡說什麼?那麼危險的地方,咱們怎麼去得?”顧安寧嗔他一眼。顧幼沉叉腰道:“咱們怎麼就去不得了?偷摸著去不就好了?你看虞姝如此想念四哥,咱們作為朋友的,就該陪著她不是麼?去吧!”
顧安寧一眼看破他:“你哪裡是因為虞姝,你分明就想看看打仗是怎麼打的!”顧幼沉喜歡爭鬥,平日裡又愛看英雄的話本,對帶兵上戰場有著天生的癡迷,這也是他為何如此崇拜顧燁寒的緣由。
“我哪裡是這種人!”顧幼沉噘嘴道,“我就是單純的關心虞姝罷了,我這種為朋友兩肋插刀……”
“不去!”虞姝打斷他的話,“咱們三個人去邊疆不是給王爺添亂麼?若是我們出了事情,王爺要分心應付我們的事。”
“哪裡會!咱們小心一點不就好了,虞姝,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看到四哥哥麼?你不是說你很想念他麼?都快三年未見了,你真的不想去看看?”顧幼沉問。
他不問還好,一問虞姝的淚珠子直接滾落了下來,白昕心疼主子,忍不住開腔道:“七郡王,你就彆淘氣了。王妃日日夜夜都思念王爺,你今日告訴她這個消息,憑白又讓她生了心病。”
“我哪裡是淘氣……”顧幼沉小聲嘟囔。
“你不是淘氣是什麼,你就想去邊疆看看打仗湊個熱鬨,都沒考慮虞姝的感受,我今兒個叫你彆來,你偏要來,還想哄騙虞姝跟你一同去邊疆,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你擔當得起?”
顧安寧在大事上仍是理性成熟的。顧幼沉心虛地垂了垂眼,我了個半天沒有道出一句完整的話,他瞥了眼哭得傷心拭淚的虞姝,心下起了三分愧疚之意,道:“虞姝,對不起,我也並非故意說這些話惹得你不高興,我隻是……”
虞姝掩去眼淚:“我不怪你,我相信王爺的本事,他答應過我會平安回來就是會平安歸來,關於這一點,王爺是不會欺騙我的。”她說罷,努力勾起一個笑容,“七郡王,我知曉你想去邊疆與王爺一同上戰場,但你年紀還未到,如此莽撞咱們一定會出危險的,不僅我不去,你也打消這個念頭,彆想著偷偷摸摸的去。”
“好,我打消念頭,你彆哭了……是……是我的錯……”顧幼沉撓撓頭,扁了扁嘴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