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晟瞪園了眼珠子,吃驚地兩眼都快掉了出來。五歲就嫁人了?這倒是頭一次聽說。也不怪陳晟見識短,畢竟離京城如此遠的距離,自個不是什麼都知曉的。
“那你喜歡王爺麼?”陳晟問。
“自是喜歡了,”虞姝坦蕩的說,言語沒有任何羞澀。喜歡就是喜歡,喜歡自個丈夫又不是什麼可恥的事兒。陳晟撓撓頭,虞姝看上去年紀還沒有自個大呢,就已經成家了,自己還從未想過成家立業,畢竟瞧上去是如此久遠的事兒。
幾人說著說著話已是天黑了,虞姝幾人拾掇拾掇,尋了一間客棧住下,天一亮又開始趕路。行了三日的路程,總算是到達了鳳城。白昕根據左傾交代的地址尋到了鳳來客棧。上了樓在包廂內與左傾彙合。
左傾看上去比一年多前瘦了許多,下巴多了胡茬子,眼窩深陷,增添三分狼狽之相。白昕一看見這樣的左傾,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虞姝心頭也不好受,雖然不知道左傾經曆了什麼,但看著左傾這狀態,也深知他有多麼的不容易。
虞姝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幾人退出了房,隻等左傾與白昕二人好好相會後,才入了房中。
白昕的淚水已經止住了,左傾起身,在虞姝進入房中的片刻,跪了下來。虞姝被左傾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不輕,她趕忙攙扶起左傾:“左侍衛,好端端的你這是做什麼?”
“你是左傾的主子,王爺也是左傾的主子,左傾的任務是保護主子你們,但是左傾並沒有好好的保護主子,左傾罪該萬死……”左傾咬著牙,心中不是個滋味。虞姝聽著左傾如此道,忙言:“左侍衛,你若是說這樣的話,就是不將我當成自己人了,你的辛苦我自是明白,王爺有你這樣衷心地侍衛在,是王爺的福氣,我自是也不會怪罪與你,左侍衛,你也不必自責什麼……”
“可是主子……”左傾咬了咬牙,“我的確沒有保護好王爺……”
“這與你無關。”虞姝說,“這不是你能掌控的局麵,左侍衛你不必太過自責,與其現在自責這些,倒不如咱們好好聊聊當前局麵,如何尋找到王爺才是咱們真正要做的事情。”
“主子說的沒有錯,”白昕說,“左傾,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你心中的酸楚我們都明白,我們也不會怪罪你的,也請你不要怪罪你自個了。”左傾見他們如此明事,也不再矯情,目光轉向林淮身旁的陳晟身上:“這位是?”
虞姝將在客棧發生的事情都告訴左傾,左傾聽罷,歎惋道:“原來是世子大人。”這是一件好事,三王爺與王爺本就有交情,若是他們將世子送回魏朝,三王爺必定會感恩他們,且幫助他們。
“左傾,你不是說,你查詢到王爺的蹤影了麼?王爺是在什麼地方?”白昕問。
“在羅城附近的一個小縣城內,”左傾說,“其實我也有些不太確信,但隻有那裡有王爺的蹤影,就算是不確定,咱們也隻能朝著羅城去。”
“好在羅城離魏朝並不遠,若是能順利去往羅城找尋到王爺,接下來去魏朝也方便了許多。”虞姝也隻能如此勸說自己。
左傾點點頭:“但現在最好不要被聖上的人發現才好。這些時日街上已經有宮中來的暗衛在調查這件事,王妃還請易容一下,不要被人看出您的身份。”
“我知道了,”虞姝本就有這樣的打算,“咱們收拾收拾,明日去羅城吧。”
“是。”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