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酵的如此不堪,她替小兩口捏了一把汗。</p>
他們頂得住輿論壓力,會一直在一起嗎?</p>
正想著呢,肖飛氣喘籲籲的跑到她麵前。</p>
“太太,老爺讓您趕緊回學府路,他有急事找您。”</p>
江文櫻心裡咯噔一下,什麼事這樣急?</p>
不過她什麼也沒問,點點頭,直接坐到肖飛帶來的馬車上。</p>
肖飛趕著馬車,快速朝家裡奔去。</p>
剛進屋,謝行舟就給她一封信,道:“早上在書院收到的,你看看。”</p>
筆跡娟秀,江文櫻看向落款,果然是顧箏。</p>
顧箏說,她最近聽說了謝行舟的一些事,足以讓他身敗名裂的事。若他帶著誠意去求她,她幫他把事情解決掉,並終身保守秘密。若他不答應,她嗑瓜子看戲。</p>
江文櫻不解的看向謝行舟。</p>
他能有什麼了不得的秘密被人拿捏住了?</p>
謝行舟說他坦坦蕩蕩,事無不可對人言。可正因為如此,他才不知道顧箏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憋著什麼壞招。</p>
他說:“我擔心你,怕你不小心掉入她的坑裡。她再蠢,身邊也有一群狗腿子幫忙,你一個人勢單力薄,不是對手。”</p>
江文櫻笑彎了眼睛:“你說的對,神經病不能以常理推算,咱小心為上。”</p>
她一笑,謝行舟就覺得愉悅,跟她商量道:“我不回信不接招,把她當空氣。你儘量彆出門,想回家等我找時間送你。”</p>
江文櫻轉著眼珠子,在他臉上掃了一遍又一遍,大聲歎氣:“我男人好得太過分了,大家閨秀為了得到他,臉都不要咯。”</p>
謝行舟少見的懟人:“我女人不遑多讓。動不動給她男人喝醋。”</p>
孫維自從被流放後,她簡直操碎了心。陶先生驛站朋友寫來說孫家的信,她總是看了又看,生怕漏過半點信息。</p>
信上說有人水土不服,腹瀉生病,她擔心藥管不管用。說有人打架,她擔心孫維吃虧。說夭折了一個孩子,去了一個老姨娘,她唉聲歎氣。說孫維接替老爺子成了家長,她欣喜若狂……</p>
上心到,他常常以為,她就是孫家女。她和孫維根本不是義兄妹,而是親兄妹。</p>
就算沒有孫維偷偷喜歡她這一層,他也極為吃醋。恨不得占據她全部心神,不給彆人分去半分。</p>
江文櫻橫他一眼:“也不知道誰把麻煩招來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煩不煩啊?”</p>
上次被算計得底褲都掉了,這才半年不到,竟然有臉再次卷土而來。</p>
顧箏這個豪門閨秀,缺男人缺到這個地步?寧願把臉皮放到地上,讓人反複摩擦,也不願意放手開始新的生活。</p>
顧家愛她愛到,即使被她連累的身敗名裂,也要無條件的支持她?</p>
他們到底在慣子,還是在殺子?</p>
謝行舟無力反駁。</p>
顧箏大麻煩就是他引來的。他好好的出門,被一陀狗屎砸到腳上,怎麼甩都甩不掉。</p>
他以為經過上次的下藥事件,她不會再有臉出來蹦躂,更不會有臉湊到他跟前來。</p>
事實證明,他很天真,看不透人心。</p>
江文櫻問:“你不會真的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吧?”</p>
他笑,笑意不達眼底:“她也配?”</p>
她默默為顧箏點根蠟燭。在她最看重的人的心裡,她已經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