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不理會顧箏後,謝行舟回書院繼續上課。可當他走進青山書院典雅大氣的院門時,被門房攔住。</p>
老門房上下打量他很久,才一臉鄙夷道:“謝行舟是吧?你德行有虧,被書院除名了。”</p>
謝行舟把老門房的話過了幾遍,冷靜問道:“請問在下怎麼德行有虧了?是誰下的指令不讓進?”</p>
“是老夫的指令,與其他人無關。”一身玄衣,留著山羊胡子的精瘦老者從裡麵走出來。</p>
謝行舟瞳孔微縮,青山書院管風紀的白院長?</p>
此人古板教條,但為人公正。怎麼會憑白無故說他德行有虧,要開除他?</p>
他做什麼天理難容的事了?他自己怎麼不知道?</p>
白院長一雙厲眼射向謝行舟。</p>
可惜了,天賦極好的讀書人,被書院寄於重望的人,竟然不修私德。</p>
這樣的人堅決不能科舉,不能做官。一旦擁有權勢地位,破壞性極大。</p>
謝行舟坦蕩的回視。</p>
他沒做過什麼錯事,沒有什麼可怕的。</p>
“敢問白院長,學生到底做了何事,嚴重到要被書院除名?”</p>
白院長鐵青著臉,怒道:“質問老夫之前,不妨想一想為何非要娶大嫂的女兒為妻?不妨聽一聽全城百姓在如何談論?不知廉恥的東西!”</p>
謝行舟震驚:“大嫂?”</p>
他哪來的大嫂?</p>
大嫂的女兒又是誰?</p>
什麼亂七八糟的!</p>
回答他的,是冰冷的關門聲,以及白院長遠去的背影。</p>
青山書院,把他關在了門外。</p>
腦子空白了一瞬間,隨即開始運轉。</p>
他直覺這件事情跟顧箏有關,決定先回家一趟,跟阿櫻說一聲,再想辦法挽回。</p>
書院不進可以,名聲無論如何不可以受損。</p>
江文櫻見他這麼快又回來,就知道出事了。</p>
聽他一說,立即想起早上出門聽到的那件事。</p>
她啼笑皆非道:“街頭巷尾熱火朝天聊著的,居然是咱們?娘也是大嫂?那鐘二牛同誌豈不是……”</p>
“胡說八道。”</p>
江文櫻一臉糾結,最後還是把一直以來的懷疑說了:</p>
“我覺得鐘二牛不對勁,第一次正式見麵時,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他對我的事一向上心,但跟老謝家扯上關係時,他總不在。被休他沒站出來,你考中解元後回東山村賀喜的也隻有娘一個人。”</p>
謝行舟問:“第一次見麵,他怎麼個怪法?”</p>
她說:“不可置信,沒想到女婿會是你這個樣子。就一眼,他恢複的特彆快。你當時低頭行禮沒看到,我以為自己想多了,就一直沒說。所以,會不會真的是大哥?”</p>
謝行舟搖頭:“大哥是去服兵役的,不太可能淪落為高家的仆人。我印象中,大哥像父親。鐘……繼父跟爹娘沒有半分相像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