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沒有先進的整容技術,不可能把人的相貌完全改變,江文櫻也否認了鐘二牛是謝大哥的想法。</p>
可是,謠言是怎麼傳起來的呢?且在全城廣為傳播。</p>
操縱的人用心何其狠毒,拚命敗壞謝行舟的名聲,不給他繼續考試的資格。</p>
謝行舟冷笑:“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該跑還是得跑,至少得讓學政大人知道真相。”</p>
聽他如此一說,江文櫻知道他已經有主意了,問道:“需要我做什麼?”</p>
“寫封信讓肖飛送回去,讓娘和繼父來趟府城,再把蔣四嬸和白大嬸……”</p>
話沒說完,外麵響起敲門聲以及肖飛驚訝的叫聲:“郭管家,您怎麼來了?小的正要回去找您。”</p>
郭青嗬斥道:“一驚一乍做甚?好好說話,越是遇到大事越不能慌。快扶親家老爺子和老太太下車。”</p>
江文櫻跟謝行舟對視一眼,眼中都有笑意。</p>
郭青靠譜。</p>
有他坐鎮,事情會簡單很多。</p>
謝行舟讓他一起進來聽,他毫不扭捏的坐在主子身邊。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習慣了新主子的規矩。</p>
那就是沒有外人時,不需要虛假的禮節。他們是共同戰鬥,共同進退的關係。沒有誰更尊,誰更卑。隻有事做的好不好。</p>
做的好了,主子給你更多的權限。做的不好,主子也不打罵,換到需要計件吃飯的地方去而已。</p>
謝府立府不久,下人們服服帖帖,沒有不說好的。他這個管家做得十分輕鬆。</p>
都坐好之後,謝行舟道:“流言蜚語是衝著我前程來的,少不得要打回去,咱們一起商量個章程出來。”</p>
剛一說完,李玉珍就罵:“娘在碼頭上聽說了,簡直滿嘴大糞,胡說八道。鐘二牛姓鐘,是京城人士,小時候被賣到高家的。我們成親之前,他就跟我說了。說什麼是行舟大哥,瞎他麻痹的狗眼……”</p>
江文櫻拉著她的手說:“是的,我們知道。娘先彆急,喝口水。”</p>
李玉珍就著女兒的手喝水,把滿肚子臟話壓下去,讓男人們先說。</p>
她腦子一團亂,除了罵人,確實沒有什麼好辦法。</p>
郭青這才有機會問謝行舟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讓人布置如此大的局來整他。</p>
謝行舟把顧箏的信拿給他看,表示來府城後,再沒得罪過誰,每天都在拚命讀書。</p>
郭青把信看完,沉吟道:“不一定是顧箏做的,或許是書院某個成績不如您嫉妒您的考生。顧箏一定是知情者,可以先從她身上入手。”</p>
江文櫻讚同他的說法,顧箏是個很好的突破口。</p>
謝行舟卻說:“顧箏的信是從京城護國寺寄來的,她應該還沒到長寧府,不太好辦。”</p>
見大家沒懂,他解釋道:“護國寺紙筆信封都是專用的,帶不出去,隻能在裡麵寫。信走的八百裡加急,今早才到。人至少要明天才能來。”</p>
在坐的人這才恍然大悟。</p>
江文櫻悄悄給謝行舟比了個讚。太細心嚴謹了有沒有,遊學一趟,記住的可真不少。</p>
謝行舟眼裡浮現一絲笑意,繼續說:“不能等到明天,一天時間可以做許多事。我們……”</p>
一直沉默著,沒說話的鐘二牛忽然道:“並不是造謠,我是謝福明,是大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