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名震文壇(1 / 2)







明帝並未離去多遠。

明夜特意大喊之下,自然聽了個真切。

因此,臉色頓時更加陰沉似水。

太子見狀,趕緊煽風點火:“父皇,明夜簡直無法無天,長此以往,必將釀成大禍,還望父皇嚴懲,以正其心啊!”

明宣此刻也跟了上來,火上澆油:“沒錯!今日他持劍而立,威脅父皇,假以時日,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悖逆之舉,父皇為何不降罪於他?”

明帝聞言,臉色隻是更加難看,卻始終一語不發。

見狀,兩人麵麵相覷,隻能就此作罷。

幾人剛回到泰安宮,就聽禦前太監忽然門外宣道:“皇後娘娘駕到!”

“我的宣兒!”

話音剛落,就見一位身著鳳冠霞帔、風韻猶存的婦人倉皇而來。

此人,正是早年藩王千金——柳青月。

而今,那藩王已是開國大將軍,傭兵百萬,鎮守南疆,貴為國丈。

而柳青月也母儀天下,忝居後位。

“快讓母後看看,我可憐的宣兒啊!”

柳青月聽到自己兒子受傷,倉促趕來,此刻眼眶泛紅,愛撫著明宣的傷口,滿眼止不住地心疼。

太子咬牙怒道:“那明夜雖非幕後親生骨肉,但母後卻一直將其視為己出,平日裏噓寒問暖,比對我們兄弟都好,可如今卻對宣弟下此毒手,其罪難恕啊!”

柳青月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但臉上卻皺眉慍道:“休得胡言,什麽親生不親生的,都是本宮的孩子!明夜出身鄉野,自幼流浪,難免有些市井氣息,自比不得你們幾兄弟飽讀詩書,能文能武……但說到底,都是我這個母後疏於管教,是我的過錯。”

柳青月此話,不可謂不高明。

表麵上,看似替明夜求情,將過錯攬到了自己身上。

可話裏話外,卻無一不處處貶低明夜。

太子聞言,頓時難掩怒意,當即轉身下跪:“父皇,正所謂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兒臣懇求父皇,替二弟做主,嚴懲明夜!”

“嗯,朕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便傳令內務府,扣除七皇子半年例俸,以儆效尤!”

明帝說罷,不痛不癢地擺了擺手,臉色陰沉地轉身離去。

見此情形,幾人頓時傻眼了。

扣除例俸?

這算什麽懲罰?

再說了,那明夜的例俸,早就被他們私自扣完了,哪還有什麽扣得餘地?

……

禦麟軒。

直到所有人離去,珠靑這才驚魂未定地站起身來:“殿下,方才你真的嚇死奴婢了,萬一陛下龍顏大怒……這,可如何是好啊?”

剛才珠靑,可謂心急如焚。

可她不過一個宮女,天子駕前,連抬頭的資格都沒有,又豈敢開口勸阻。

明夜聞言輕笑:“放心,陛下不會殺我,非但如此,甚至生怕我過得不好。”

“這是為何?以往殿下任人欺辱,陛下也不曾過問,如今又怎會特意關照?”

珠靑歎了口氣,俏臉滿是愁容。

“哈哈,那是之前,今時不同往日了!”

明夜聞言,放聲大笑:“如今大乾,本就是征伐而建,正所謂打天下容易,得民心難!咱們陛下若是愛惜羽翼、顧及聲名,便必然不會讓天下人覺得,他是一個刻薄寡恩的皇帝。非但如此,他今後會對我百般照拂,借此宣告天下,當今聖上,是何等胸襟寬闊,容納百川!”

今日他特意演了這麽一出戲,就是為了證實心中猜想,結果不出所料。

可憐前身,到死都不明白什麽叫做“政治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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