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說著這話,那是又無奈又縱容。
“你啊,隻此一次。”葵帝忽然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臣妾知錯。”
後宮裏哪有什麽真情,不過是我知你心中所想,但在不妨礙我的大局時,明知你的心思還願意如你所願罷了。
這並不能說明什麽,不過是沒有觸及帝王的利益罷了。一個小小的答應,換了便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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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宮
男子還是一如往常的坐在院子,手中握著狼豪,行雲流水的勾勒著什麽。
風吹起一旁的畫紙,那些或乾或筆墨猶濕的紙上,是女子的各種神態,巧笑倩兮,皺眉苦思,傷心欲絕....不出例外地是,都是同一個人。
“如果不是了解你,朕幾乎以為,你已經愛上朕的愛妃了。”走進來的葵帝麵無表情,神色不明。
“你在我身後站了許久,就隻為了說這樣一句話?”雲久歌輕笑一聲,停了筆,這才給了身後之人一個眼神。
“哼,膽子越來越肥了。”
“托陛下的福,一直死不了,自然活著隨心所欲了些。畢竟,我的命不知道還有多久。”
“....你和之前不一樣了。”
不一樣了麽。
雲久歌眸中飛速的劃過一抹亮光,矢口否認:“哪裏不一樣了,你總不會想說,我變成一個好人了吧。天下皆知,我雲久歌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