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背刺(1 / 1)

人潮洶湧 唐穎小 1041 字 3個月前






新的一周。財經圈出了大新聞,華瑞旗下最大的一家能源公司被凱銳收購。宋奎春風得意的出麵接受采訪。表示是正常的商業競爭。圈外人不知道,圈內人清楚,能源這一塊,一直以來是宋小四在做,他幾乎掌控了華北和華東的能源公司,他的意圖是要爭取成為國內能源巨頭。宋奎這是截胡了。病房內。陳靖善和陳宗辭一起看了宋奎的采訪,陳靖善關掉了電視,低低咳嗽了兩聲,說:“昨晚上我就接到了三哥來的電話,他召開了股東會,你得給一個妥善的交代了。”陳宗辭笑而不語,抬手看了一下時間,說:“小叔你好好養著,我還有事先走了。”“股東會上,我會站在你這邊。隻是我分量不夠,大概也幫不到你太多。”陳宗辭起身,“沒事。小叔有心就好。”出了醫院,陳宗辭便去了機場,直飛九州。宋奎在鄉下小院,弄他種在地的蔬菜,質樸的像個農民。他的助理站在邊上,給他匯報宋小四的行程。宋奎哼笑,“這小畜生心太野,得讓他吃點苦頭。在我這扮豬吃老虎,真是盲目自信。”助理:“陳總兩點的飛機,到這大概四點二十。”“把小老四也叫過來。總得讓他們見一見,畢竟是好朋友,我這個做長輩的,得當個和事老。”“那周小姐?”宋奎沒說話,隻是露出了淫邪的笑。四點三十分。陳宗辭的車子駛入鄉間小道,在一棟自建房前停下。旁邊還有個魚塘。陳宗辭下車,就看到宋奎坐在魚塘邊上垂釣。宋奎的助理就等在門口,主動上前來跟他打招呼。陳宗辭誰也沒帶,就自己一個人過來。他跟著助理進去。宋小四也在,站在宋奎身側,看他釣魚。聽到腳步聲,回頭朝他們看了一眼,麵色瞬間沉下來。宋奎餘光看過去,眼笑意滿滿,低聲說:“人家可是陳家繼承人,格局太小,怎做大事。”陳宗辭走近,宋小四還是主動打招呼,“宗辭。”陳宗辭:“修誠。”兩人點頭後,便沒再說話。宋奎坐著沒動,似乎釣不到魚就不肯起來。陳宗辭雙手插在褲袋,視線落在平靜的水麵上。天幕漸暗。宋奎歎氣,“看來今天是吃不了魚了。你倆沒口福。”他說著,便收了魚竿。隨後,三人進了後麵的小院。傭人已經準備好了飯菜,簡簡單單一張紅木四方桌,三個人吃飯倒是足夠。宋奎擦了擦手,指著桌上的家常菜,對陳宗辭說:“小三爺怕是沒吃過這樣的農家菜吧?這些蔬菜都是現摘的,新鮮可口,嚐嚐看。”三個人,唯獨宋奎心情不錯。宋奎還拿了一壺自釀的燒酒上來,一人一杯,給他們倒上,說:“商場上的事兒,本就風雲變化,不到敲錘那一刻,都做不得數。修誠,我是你小叔,我知道你在這件事上付出的辛苦,不過咱們是一家人,我得利跟你得利都是一樣的,對吧?”“再說咱叔侄鬨矛盾,讓人家小三爺夾在中間,你可不能因為這事兒,跟人家置氣。來,聽我的,主動敬一杯,什恩恩怨怨一筆勾銷,以後還是好朋友。”宋修誠拿起杯子,盯著看了一會,冷哼一聲,突然揚手把杯子摔在了地上,說:“你們慢用,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就不奉陪了。”他說完就走,一點麵子都沒給。宋奎自顧自的喝酒,笑著說:“還是太年輕。一點小挫折都受不了,商場上這種背刺的事兒,常有的事兒。”“小三爺不喝點?這酒好的很。”陳宗辭沒什耐心跟他繞彎子,“你腦袋好了?”宋奎一頓,旋即哈哈笑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頭,“敢砸我頭的,你還是第一個。”“人呢?”“你先喝酒,喝完酒我自然會把人送過來。”陳宗辭沒喝,神情多了點不耐煩。宋奎小口喝著酒,頭還真有點疼了起來,他雙手放在桌上,嘖嘖了兩聲,說:“你倒是挺敢的,竟然一個人過來。”他眯眼笑著,摘掉了帽子,露出光禿禿的腦袋,腦袋後麵的傷疤猙獰恐怖。“想把人帶走,還得付出點皮肉代價,不是你,就是她,你自己選。”話音落下,周遭便陷入死一樣的靜寂。宋奎張嘴還要說什的時候,陳宗辭拿起手邊的小酒盞,毫不猶豫強行塞進了他的嘴。宋奎雙眸微瞠,還來不及發聲,人就被撂倒在了地上,嘴巴被陳宗辭牢牢堵住,那小酒盞就卡在他喉嚨口,陳宗辭稍稍用力,疼痛感劇增,宋奎甚至覺得這酒盞會被他直接塞進喉嚨。他眼是遮不住的恐懼。陳宗辭沉聲問:“人呢?”宋奎嗚嗚嗚的叫喚,眼神從憤怒,變成了屈服。但這到底是他的地方,沒一會,助理就帶著幾個保鏢進來。二話不說,就讓幾個保鏢上手。陳宗辭掀了桌子,一邊拽著宋奎不放手,一邊應付那些保鏢,宋奎擋在中間,成了沙包。陳宗辭毫不畏懼:“要打是嗎?”他拎住宋奎的衣領,將其摁在牆上,抬起拳頭就要照著他的嘴巴打過去。宋奎驚恐不已,含糊的讓他們停手。陳宗辭的拳頭近在眼前,他渾身顫抖,含糊的對助理說:“去把人給我帶出來。”助理立刻打了電話,叫人把周稚京塞過來。五分鍾後,她被人推了進來,人看起來完好無損,隻是臉色蒼白。宋奎連忙道:“我沒碰她。”陳宗辭的目光隻在周稚京身上停留了幾秒,便揪著宋奎一塊出去。等兩人上車,他才一腳踹開了宋奎,開車離開。宋奎連忙將酒盞從嘴掏出來,狠狠砸在地上,憤怒的說:“不能讓他就這樣走了,必須狠狠教訓一頓!”“是。”陳宗辭開到半路就棄了車。老穆開著車從附近的村出來,捎上兩人離開。兩人坐在後座,陳宗辭抓著她手腕的手沒有鬆開。車子一路疾行,陳宗辭扯開領帶,對老穆說:“找個旅館。”今晚上是回不去海荊市了。陳宗辭側目看向旁邊的人,她像是被人抽了靈魂,跟木偶一樣。沒有情緒是最糟糕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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