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纏住(1 / 1)

人潮洶湧 唐穎小 1040 字 3個月前






為了隱去行蹤,老穆開著車先進了市區,到處兜著圈子。最後找到了一家不起眼的旅館。進去給他們開了房間,開了兩個房。老穆將房卡遞給陳宗辭,說:“我在外麵守著。”陳宗辭點頭,“辛苦了。”他接過兩張房卡,帶著周稚京上樓。旅館雖然簡陋,但還是挺乾淨的。他們的房間在三樓。找到房間,陳宗辭要刷卡入內的時候,周稚京突然有了動作,冰涼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聲色暗啞,說:“我自己進去。”她的表情平靜到異常,雙眸沒有焦距,人處在一個神遊的狀態。陳宗辭替她開了門,“進去吧。”“房卡。”倒是還沒完全傻掉。陳宗辭沒給,他走進去,拆了桌上的**,將硬殼子塞進了卡槽,保證室內通電。“房卡放在我這兒。”周稚京眼睫顫了顫,怯怯收回了手。陳宗辭並沒有立刻出去,兩人隔著兩步的距離站立著。周稚京垂著眼簾,沉默不語。陳宗辭沉著臉,“我出去了。”他從她跟前走過時,明顯看到周稚京往後退,儘力的避免與他有任何接觸的可能。這種反應,不是針對他的。剛才在樓下,對著老穆時,她也有這樣的反應。這明顯是對異性的排斥,必然是遇到了讓她內心無法接受的事情,才會有這樣的反應。陳宗辭關上門,他沒去房間,隻走到走廊儘頭的窗戶邊上抽煙。老穆給的煙,很濃烈,嗆人。但抽起來,也挺爽。統共就三根,他全部都抽完。身上留的煙味濃重,這旅館後麵是一些筒子樓。隔音不好,站在這,就能聽到對麵樓人,吵架嬉鬨的聲音。陳宗辭抽完最後一口煙,將煙頭塞進空了的煙盒內,找了垃圾桶丟掉後,回到周稚京所在房間門口,刷了房卡進去。周稚京在衛生間,陳宗辭脫了外套和西裝,丟在床上,開了一瓶礦泉水喝。他坐在椅子上,閉著眼,聽麵的水聲。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好似能聽到那水聲之下壓抑著的哭聲。陳宗辭睜開眼,他的頭頂正對著一盞燈,燈光亮的刺眼。他吐出一口惡氣,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到衛生間門口,握住門把,往下一沉,反鎖了。不過就這破門,倒也攔不住他。就在他企圖直接踹門的時候,他聽到門鎖轉動,緊跟著門從麵打開。周稚京身上包著浴巾,濕濡的頭發黏在身上,臉上身上的水都沒有擦乾,渾身都還滴著水珠。衛生間一點熱氣都沒有。她洗那久,熱水早就洗沒了。她的皮膚被洗的蒼白,像一具屍體。陳宗辭繃著一張臉,目光鋒利的像一把刀子。周稚京滿眼血絲,眼眶泛紅,張了張嘴,卻一個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陳宗辭:“是說不出話,還是沒臉說話?”他的語氣冷硬又刺人。周稚京眼眸顫動,手上用力,想要把門關上。陳宗辭沒讓,一隻手擋住門,直接闖了進去。周稚京尖叫,他直接將人抱住。她帶著哭腔懇求,“放開我,讓我一個人待一會,求你,求求你。”她渾身顫抖,激動到呼吸急促,有一種哮喘發作的前兆。陳宗辭所幸將她抱住去,扯過床上的被子將她抱住。她太冷了。冷的像一塊冰,有那一瞬的錯覺,讓他覺得她已經死掉了。陳宗辭的嘴上,仍沒有好話,“不是什結果都可以承受嗎?之前信誓旦旦說要把凱銳送給我的人又是誰?”周稚京眼淚汪汪,眼睛慢慢生出埋怨,她一句話不說,隻猛地撲上去,在他嘴巴上咬了一口。但她冷的牙齒不停打顫,連咬他的力氣都沒有。眼淚簌簌而下,滲入兩人的唇縫之間,滿嘴的鹹澀。陳宗辭把她扯開,沉著臉,去衛生間拿吹風機。都是些便宜貨,不怎好用。吹了好半天,才把頭發吹乾。老穆開的是表姐,兩張床。周稚京裹著被子躺下。陳宗辭進衛生間,將她丟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放在洗手池上。他隨便衝了個澡,十二月的天,是吃不消衝冷水的。冰涼的水,冷到刺骨。陳宗辭關掉了大燈,隻留了床頭的燈。周稚京躺下後,就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過。陳宗辭沒理她,自顧躺下來睡覺。夜色漸深。外麵逐漸安靜下來,隻有空調外機轟隆隆的聲音。房內兩人各睡各的,不知何時,床頭的燈也關了。房間的窗簾遮光效果一般,他們的房間可能就在廣告牌附近,窗外的光線很足。周稚京睜著眼。宋奎確實沒對她做什,但有些事情不用做,也可以在你的心上留下足夠大的陰影。更何況,她對宋奎本就有心理陰影。她不想閉眼,閉上眼睛就會想到她被綁在那張床上,赤身裸體供人欣賞的場景。他們什都沒做,卻已經足夠讓她崩潰。她難道到了極點,身體和精神都是。她轉過身,看向陳宗辭的後腦勺,他身上的襯衣沒脫,被子隻蓋了半幅身子,一隻胳膊曲著,枕在腦袋下。她的目光轉到兩床之間的床頭櫃上,上麵散著幾隻**。“陳宗辭。”她的聲音沙啞到她自己都覺得難聽。陳宗辭沒應聲,但她並不放棄。炙熱的身體貼上來時,陳宗辭仍是不為所動。隻是她的身體熱的異常,像一團火,燒的他身上布上了一層薄薄的汗。她現在就像不斷瘋長的藤蔓,將他的身體一寸寸纏住。襯衣的扣子被解開了一半,流暢的線條,壓抑著起伏。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他一把扣緊周稚京的肩膀,翻過身,將她摁在身下,手指抵住她的唇角,借著窗外的光線,他看清她平靜無波的眼神,眼角卻留下兩顆淚珠。她湊上去,要去吻他的唇。卻被他堪堪避開,嘴唇貼在了他的臉上。他眉目微動,聲音冰冷,“沒興趣,懂嗎?”周稚京張嘴輕咬他一口,嘴唇貼住他的臉,說:“我知道你心一直嫌棄我臟,現在更是。”她輕輕的笑。嘴唇往下,貼住他的喉結,“但怎辦,哥哥現在跟我一樣肮臟不堪了呢。”這一刻的周稚京,像極了吃人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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