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乾脆拿出手機要報警,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看見在酒店門前停下的一輛黑色加長商務車裡,走出來的兩道身影,按在手機上的手指瞬間頓住。
待看清了那兩個身影時,季暖的神色有異。
是墨景深和安書言!
前幾天墨景深的確在電話裡對她說過,他今天晚上會參加一場晚宴。
他怎麼會和安書言一起出現在這裡?
所以,他們參加的,是同一場晚宴?
遠遠的就看見他們兩人同時下車,安書言今天穿著漂亮得體,是一件白色的抹胸禮服裙,走進酒店正門時,緊跟在墨景深身旁的安書言忽然抬起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季暖的腦海裡瞬間有著本能的反映,那就是墨景深一定會推開她。
但墨景深沒有推開。
季暖心口瞬間被狠狠的一撞,手停留在車窗上,久久未動。
另一側的車窗忽然被敲了兩下,門被打開,盛易寒看著她,低問:“確定不進去?”
季暖轉過眼,眼裡有些情緒一閃而過,卻是很好的掩飾住了。
想問他帶她來這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話到了嘴邊,卻又覺得以他的為人,給她的答案也不一定會是真的。
還不如她自己去看。
“關門!我換衣服!”她沒好氣的斥道。
盛易寒嘴邊露出不易察覺的冷淡笑色,車門再度被關上,似乎是為了讓她放心,這一次,他將電子車匙留在了車裡,給她自己換完後自己開門出來的機會。
這是篤定她不會再跑了麼?
季暖暗暗磨著牙,伸手將車後座上的那個袋子拿了過來,打開來看,裡麵是裝著禮服的高檔包裝盒,她沒什麼耐心的直接拆開。
十分鐘後,季暖下了車。
“你以為我還是十幾歲的小姑娘麼?居然是粉色的禮服,下擺還是各種羽毛的點綴,真懷疑你是不是刻意要帶我來這種地方出醜的。”她臉色不太好的吐槽了一句。
盛易寒看她一眼,冷淡的眼裡有驚豔一閃而過,雖說以前的季暖經常和她父親出席各大晚宴,可不得不承認,季暖的美是很低調柔和的那一種美,沒有攻擊力和殺傷力,卻隻要稍一打扮,屬於她的這份渾然天成裡,是比美豔的殺傷力更加吸引男人的一種魅力。
“你也才二十歲,怎麼就穿不得粉色?”盛易寒從車邊走開,語氣依舊淡淡的沒溫度,卻在季暖臉色不太好的又向酒店那邊看了一眼時,又仿佛不經意的對她說了句:“很美,誰在這種地方出醜,你也不會出醜,畢竟勝在顏值。”
“……”
盛易寒這男人,就連說好聽的話時,都是那麼的讓人討厭。
季暖不看他,好在群擺的長度剛剛過腳下,能將她腳下的平底鞋遮住,車後座下麵還有一個袋子裡有一雙新的高跟鞋,但她沒有穿,也實在沒那個心情穿。
“鞋子沒換?”他注意到她的身高沒變,問道。
“不是說我勝在顏值嗎?”季暖冷冷的反嗆。
盛易寒沒再說話,隻是又看了眼她的裙擺。
她身高一米六幾,身形窈窕,濃纖合度標準又完美,這樣的禮服穿在身上,長度適中,也確實不需要像其他女人那樣為了顯得高挑纖細而特意穿一雙十幾厘米的恨天高來撐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