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找來的?”墨紹則畢竟是見過了風雨的人,麵色沉了片刻後,直接冷冷的質問季暖。
季暖溫溫淡淡的一笑:“怎麼找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昨晚和景深在一起的人是我。”
墨紹則冷眯起眼。
不待他說話,墨老爺子就又在一旁幫腔道:“季丫頭,都嫁進來這麼久了,還叫什麼墨董?爺爺在這給你做主呢,他是景深的父親,你也該是時候改口了。”
墨紹則的臉色仍然很黑,預想中想看見的一幕沒有,反而被季暖和老爺子在這一大清早的將了一軍,裡子麵子都丟了個乾淨,眼神陰沉中滿是慍怒。
季暖猶豫了下,但畢竟還是要給墨爺爺的麵子,直接微微一笑:“爸。”
墨紹則冷眼看著她:“季小姐的這一聲爸,我怕是承受不起,你願意喊就喊,終究也是喊不了幾天了。”
季暖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沒因為他話裡的冷漠和威脅而亂了分寸,仍然站在房門前不讓他進去。
先不說裡麵那個還在床上昏睡的女人是無辜的,不能被牽扯進來,不能被他看見,就隻說墨景深,熬了一整晚,終於天亮了才睡著,總也得讓他多睡一會兒。
墨老爺子麵色不愉的瞪著墨紹則:“季丫頭喊你的這一聲,已經是給足了你的麵子,你就不能把你這固執的脾氣收一收?景深的婚姻是他自己的選擇,你就算是他父親,也沒資格去指手劃腳!季丫頭早就已經是墨家的人,何況她到底也還是個二十歲的孩子,你就不能跟人家好好說話?非得這麼橫?”
墨老爺子又道:“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你也老大不小了,在美國呆久了,尊重這兩個字都不會寫了?這麼咄咄逼人,像什麼樣子!”
“景深的未來屬於美國,屬於Shine。”墨紹則冷聲說:“這種話我不想再重複,書言是最合適的人選!”
“安書言哪裡合適?論家世,季暖也沒比書言差多少,隻不過季家是在海城罷了!日後如果景深回美國接手Shine,季暖在他身邊做的未必就比安書言差!你連比較都沒有比較過,就這麼否定季暖,真是個老頑固!”
被自己的八十歲的老父親罵聲老頑固,墨紹則黑沉著臉,再又冷冷的看著季暖。
墨紹則忽然對後邊的保鏢吩咐道:“把她給我拉開!”
保鏢頓時就快步上前,墨老爺子見狀,狠狠的往地上杵了下拐杖,怒道:“誰敢動我的孫媳婦!”
墨紹則冷眼看向老爺子,繼續冷聲吩咐:“都聾了嗎?把這個女人拉開!”
“夠了。”
赫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季暖的身後響起。
墨景深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裡,聲音清淩淩的夾著寒意凜冽,眸色冷沉,淡淡的將目光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