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醫院。
早上八點多,南衡和封淩自黑色的越野車上走了下來。
封淩二話不說直奔季暖的病房而去,南衡站在原地瞥了眼她的背影,挑了挑眉,站在醫院門口抽了根煙才進去。
結果剛要去墨景深所住的病房,封淩忽然臉色發沉的快步走了過來,南衡剛向她瞥了一眼,就聽見短發女人說:“墨太太不見了。”
“不見了?醫院外有我們的人守著,她怎麼可能不聲不響的就走得出去?”
“我去找找。”
“等等,先不急。”南衡說著,人已經到了墨景深的病房門前,直接推門而入。
結果他前腳剛一進去,後腳就忽然頓住,猛地又向後退出來一步,將病房的門半掩,轉眼看向還沒看清裡麵而一臉莫名奇妙的封淩。
像是在確定自己剛才沒看錯,南衡遲疑了兩秒,才再又上前推開門,直接往病床上掃了一眼。
果然看見季暖正和墨景深躺在同一張病床上。
“不用找了。”南衡一臉冷諷,以眼神示意封淩向裡麵看。
封淩向裡瞄了一眼,表情滯了滯,看見季暖側著身子小心的躺在墨景深身邊,手隔著被子貼在墨景深的胸前,雖然墨景深是平躺而眠,但這樣看起來卻覺得格外的平靜溫暖。
“估計是今天一早這病房的封禁解除後,她就第一時間過來了。”南衡一臉玩味的瞥了眼裡麵的場景,正準備關了門退出來,免得吵到他們這專撒狗糧的小兩口的睡眠,然而這時床上沉睡的男人睜開眼,向門前淡淡的看了一眼。
季暖也睡的不是很沉,聽見門前的對話聲就醒了,幾乎是和墨景深同時向門前看了眼。
一對上封淩和南衡的視線時,季暖還有些睡意惺忪和發懵,緩了兩三秒後才一下坐起身,差點忘了身旁還有一個暫時不能亂動的傷患,手按在墨景深手臂上的刹那,又忙抽了回來,抬起眼看看門前,再又看看醒來時依舊淡定無比的男人。
反倒是她像被人捉.奸.在.床了似的……
在醫院裡也不消停,明明可以自己睡,卻跑到自己老公的病房裡同床而眠什麼的,實在是尷尬的很。
見他們這是醒了,南衡笑了下,乾脆直接推門進去,反倒是封淩站在門外,猶豫了下,拿著電話轉身走了出去。
“你六點就來了?”南衡看了季暖一眼。
“嗯,昨晚睡的不太好,很早就醒了,所以六點的時候就過來了。”季暖正準備下床,結果手卻被床上的男人握住。
“不用管他,該睡睡你的。”墨景深語調淺淡平靜。
季暖:“……”正準備下床的腿一下子就縮了回來。
墨景深的被窩這麼暖和,她當然是不舍得退出去的,但是南衡雖然沒多說,但走近到床邊時向他們投過來的眼神分明就是在控訴他們兩個在這裡赤果果的秀恩愛。
權衡在要臉和不要臉之間,最後季暖還是妥協在了墨景深的被窩裡,直接就這麼坐在他床上,沒下去。
季暖拉著被子向身上拽了拽,再又一臉淡定的看向一隻手剛去準備拿個水杯,另一隻手正拿出手機,一臉迷之沉默,麵部非常不爽的看著他們兩個的南衡。
這一刻季暖為自己這麼亂撒狗糧的做法深深的不恥,於是又往被子裡鑽了下,儘量讓南衡的注意力都放在墨景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