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醫生,這種藥物在市麵上很常見嗎?”季暖將法醫檢查結果遞給了他。
秦司廷瞥了她一眼,接過她遞來的東西,看了兩眼,再又看向她:“這種慢性毒藥在國內並不常見,甚至可以說是稀有,但在美國的一些個彆地方能買得到,但是想要買到也必須通過一定的途徑,要麼就是背後有人,要麼就間錢足夠多,這種毒藥在體內留存兩三個月,看不出任何症狀,藥性潛伏期時很穩定,但不一定哪天就會毒發身亡,並且無藥可醫。”
“這種毒是通過什麼方式能進入人的體內?”
“兩種,靜脈注射,或者通過食物攝取,注射的話更直接進入血管,死的會快一些,而隻是通過吃東西的方式中毒的話,會慢一些,過程有長有短,我對這類型的毒品研究的也不算特彆多,也隻是知道一個大概。”
秦司廷說完,看著季暖那神色冰冷的神情:“警方不是已經在他的帳戶裡查出一筆五百萬的彙款?這顯然是他自己選擇的死亡方式,並且已經安頓好他的妻兒,在事發之前就已經被注射過這種毒了。”
“封淩。”季暖轉過眼,看向身後的封淩:“秦醫生說想要買這種藥物就必須通過一定的途徑,這所謂的途徑估計隻有你們能查得到,幫我查查,蘇知藍或者與蘇家走的比較近的人,有沒有近期購買過這種藥物的記錄。”
“好。”封淩點頭:“我馬上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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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墨家,還沒進門就聽見萬珠和墨紹則的爭吵。
“景深到現在還沒有醒,今天早上好不容易可以進病房裡去探望的唯一一個名額你居然給了安書言,你自己親自進去,或者我進去都好,等季暖回醫院讓季暖進去陪陪景深可是情有可原,可你讓安書言進去是什麼意思!季暖才剛流產多久,你這是要趁著景深昏迷不醒的時候把他一直捧在手心裡的媳婦兒給擠兌走嗎?”
“早上時你不在,我也沒能及時趕去醫院,季暖去了警局,書言正好那時去了醫院,我讓她進去看看也是情理之中,何況景深現在還在睡著,他能知道是誰進去的?”
“他怎麼會不知道!季暖都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他了,讓她進去陪陪景深的話,景深也許能聽見她說話,也許季暖能把他喚醒也說不定!可你居然把這麼好的機會給了安書言!墨紹則啊墨紹則,身邊人都說你是個老頑固,我還一直維護著,現在我才發現,你果然是個老頑固!”
“你……”
“這事情要是被季暖知道了,她得多傷心!你走開!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個老頑固!”
“……”
季暖在墨家彆墅門外站了一會兒,忽然發現自己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等待與煎熬,這顆心已經被磨鈍了,不再那麼容易憤怒,也不再那麼敏感。
但是好不容易因為墨景深的狀況穩定,而難得被醫生允許進去一個人入病房探望,墨紹則卻沒有打電話叫她回醫院,而是讓安書言進去,這的確是太過於無視她了。
等到彆墅裡安靜了,季暖推開門走進去,萬珠即可回頭看向她,起身就向她走了過來:“暖暖,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季暖感覺到墨紹則的目光這時也落到了她的身上,她掀了掀眼皮,沒什麼情緒道:“明天開始我還是回醫院去住吧,這裡畢竟離醫院還是有些距離,做什麼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