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凡事都太懂得如何去克製的人才是最可怕(1 / 2)







十個月,或是十年,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區彆。

她始終知道墨景深永遠都是墨景深,無論是這十個月的他還是十年後的他,他都仍然是。

他是她曾經負過的人,他是她如今如熟悉的枕邊人,卻在頃刻間與她劃開了這麼漫長的距離,如此的陌生。

她看著他的眉眼,沉靜澈然,他沒有刻意冷漠與疏離的樣子,卻又偏偏是最及至的冷漠。

季暖哭不出來,她的眼睛腥紅腥紅的,看著他,眼中翻滾著所有的情緒,所有的絕望和冷靜侵襲著她,手死死的纂著他的衣領:“墨景深,以死為名的放手,你可以,你夠狠!”

“季暖。”

“彆叫我的名字!”她聲音很輕,又帶著幾分決絕:“你不是死了嗎?你死了對嗎?墨景深,從今天開始我就當你是真的死了!”

他沒回答,也沒否認,隻看著她近乎崩潰了的雙眼,眼中的漠然與霧靄沉沉都讓她頃刻間冷笑了起來。

“滾。”她說。

他看著她。

“我讓你滾。”

他視線靜靜緩緩的纏繞著她眼中冰冷的似憎恨一樣的目光。

“墨景深,你其實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愛過我,你太冷靜了,你冷靜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知道要怎麼去疼著我寵著我,知道要如何去對一個人好,可是你從來都沒有失控過,就像現在這樣,更可以完全冷靜的將我撕碎成無數瓣。”季暖怒極反笑的看著他:“凡事都太懂得如何去克製的人才是最可怕,你相信的人隻有你自己,你從來都不會去完全信任其他的任何人,你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無論是任何原因任何境地之下,你都是對的……”

墨景深沒說話,頎長挺直的身影靜默的立著,眼中的眸色都是清清淩淩的,那種涼意仿佛能滲透她的皮膚進入她的骨血之中。

季暖閉了閉眼,指著緊閉的房門:“要麼你滾,要麼我滾!”

他看著她眼中的情緒,沒有動,季暖驟然抬腳就要往外走。

手腕卻在經過男人身邊時被他一把握住。

“我走。”男人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

房開了又關,房間裡一瞬間恢複了最初的寧靜。

然而站在浴室邊的季暖,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臟砰、砰、砰,一聲接著一聲的跳動。

……

季暖第二天早上是忽然驚醒的。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人忽然綁架,捂住了口鼻,不能呼吸,然後那些人將她關進一輛車裡,然後將她扔進一個很冷很冷的地方。

四周都是雪山,哪裡都是冷的,她被凍僵了,四肢都不能動,四下白茫茫一片也都是雪,一點其他的顏色都看不到。

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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