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一點點變成冰川,她被凍在了冰川之上,像是有什麼人舉著一支冰箭對準了她的心口,“咻”的一聲就向著她射了過來。
不要!
季暖猛的從夢中驚醒,醒來的一瞬間感覺渾身都沉著無力,腦袋也是沉重的險些沒能坐得起來。
好不容易從床上坐起身,那種渾身都像是灌了鉛似的感覺,讓她抬起手來摸摸自己的頭發都覺得吃力。
很冷,冷的讓人受不了。
難道是夢鏡還能影響人的知覺?或者是她被夢給靨住了,到現在還沒能清醒得過來?
季暖閉上眼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然後掀開被子起身下床,想要去浴室洗個熱水澡,剛走進浴室,眼角的餘光仿佛瞥見旁邊空調上邊顯示的16度這個數字,但是腦子裡一團漿糊,一時間也沒反映過來這16度是怎麼回事,就直接走了進去。
太冷了,她哆嗦嗦的坐在浴缸邊上,一邊往浴缸裡放著熱水一邊冷的雙手發顫的去解開身上的衣服。
直到水位放的差不多了,直接踩進浴缸裡,狠狠的打了個寒顫,坐進一汪熱水裡才感覺整個人都暖和了過來。
……
海城整整兩天陰雨連綿,墨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裡亦是烏雲滿天一般。
沈穆向來熟知墨總的脾性,所以在工作時都很注意分寸,幾乎從來沒有出錯過,可這兩天卻是頻頻收到墨總的冷眼,有一種感覺自己的飯碗都快保不住的感覺。
陳嫂昨天在禦園給公司這邊打過電話,沈穆都沒來得及說就直接被派去了海城的一家合作方公司考察,一個不字都沒敢說,等沈穆回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平日裡在工作方麵十分謹慎的人難得因為太過密集的工作方式而把陳嫂打來電話的事忘在了腦後。
再接到陳嫂電話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快要下班的時間。
“沈特助,墨先生的電話怎麼一直都打不通,昨天我是因為不確定事情的嚴重程度所以沒有說,但是到現在為止,墨太太已經整整兩天沒有消息了,我怕出什麼事……”
聽見這一句,沈穆才陡然想起昨天陳嫂就打電話過來說過有事找墨總的這件事,掛了電話後就忙快步去了會議室。
會議在下午四點時就已經結束,隻是還有幾個部門的主管正在跟墨總交代其他事情,所以還沒有出來。
沈穆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又看了眼時間,想到剛剛陳嫂剛才的語氣那麼著急,乾脆直接推門進去,快步走到墨景深身邊,低聲俯在他耳後說了句:“墨總,禦園來電,說墨太太已經兩天沒有消息了,陳嫂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很擔心,不知道究竟是發出了什麼情況。”
墨景深的眸色一頓,轉眼看向沈穆:“什麼時候打的電話?”
“昨天就打過了,但我臨時被派去考察,忘記說了,剛才陳嫂又打來了一次,我才……”
墨景深看了看手中的公司件,猶豫數秒,最終將公司件放下,冷漠的丟下一句話:“先暫停,明天再報。”
會議室裡的各部門主管互相對視了幾眼,沒有一個人敢問一句為什麼。
墨景深出去後就給陳嫂回了個電話,陳嫂說:“我也不知道太太這幾天去哪裡了,平時她在工作室加班或者要去其他地方住的話,都會提前給禦園這邊打個電話說一聲,如果沒有說的話,我給她工作室的人打電話,也會有人告訴我太太的情況,但是這兩天,她工作室的同事也都說不知道太太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