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您現在每天都不回來,太太日漸消瘦,這樣的情況要是再這樣維持下去的話,我怕是瞞不住了,墨老爺子一直以為你們兩個人還好好的呢,我這……萬一太太出了什麼事,我可擔待不起啊……”
電話掛斷後,墨景深赫然想起三天前的那一夜,在伽藍酒吧對麵的那家酒店。
……
季暖依然是被凍醒的,不知自己是怎麼在浴缸裡睡著了,也不知道究竟是睡了多久,隻感覺哪裡都是冷的。
她本能的覺得自己不能繼續再在這裡睡下去,抬起手就試圖撐住浴缸的邊緣好起身從水裡出去,可小腿上傳來一陣陣抽筋似的疼痛,這疼痛來的突兀又尖銳,疼的她整個人在水裡發抖,疼的她渾身都僵著仿佛怎麼都沒力氣動一下。
她到底在這裡睡了多久?
怎麼會這麼冷?
她手指在水下動了動,感覺很麻,很木,想要轉過頭去尋找自己的手機,卻想起手機和包都被她放在床邊。
她沒辦法,隻好艱難的試圖抬起手繼續的去攀住浴缸的邊緣,然而腿上劇烈的疼痛讓她疼的連叫一聲的力氣都沒有,更彆說是抬起手來。
好不容易剛剛將五指抬起,就再度回歸原位,隻是抬一抬手指的動作仿佛就耗去了她全部的力氣。
好冷……
腿上的痛也來的毫無預兆,卻一點一點的撕扯著她的神經。
仿佛如果不是腿上這抽筋似的疼痛突然而至,她也根本不會忽然醒過來。
季暖的頭很暈,洶湧而來的更多的是黑暗中無邊無際的惶恐和孤獨,感覺自己仿佛就要墜入什麼無止境的深淵,卻什麼都抓不住。
這家酒店很豪華,浴室裡都有專用的冷氣,且冷氣十足。
季暖已經起不來了,她就這樣靠在水裡,浴巾搭在不遠處的架子上,她看著這不過一兩米的距離,感覺很吃力。
小腿上的痛一下連著一下,痛到她幾乎全身痙.攣,低下頭還能看見小腿邊的青筋在一抖一抖的,果然是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