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被季暖說的仿佛很輕鬆,但離開休息間後,她心裡真正想的可並不是這些。
墨景深從來都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更不會說無意義的廢話。
他剛剛反問蕭路野的那一句,一定是有什麼蹊蹺。
那位蕭振君老先生對她很是客氣有禮,並且似乎對她很好也很想靠近她的意思,這卻又跟墨景深說的那句會讓她不開心而相駁。
一個對自己非常好的老先生為什麼會讓她不開心?
蕭振君老先生她以前並沒有見過,之間也沒有什麼過節,又怎麼會讓她不開心?
想來想去,又想到了蕭路野所說的什麼倫.理道德這幾個字,當即便眼皮一抖,腦中靈光乍現的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但臉色卻如常的就這樣快步走回到宴會廳,沒有再跟蕭路野多討論過一句話。
應該,隻是她想多了吧。
等蕭老先生從休息間裡出來時,遊輪的宴會廳中非常熱鬨,蕭老先生沒再特意找過季暖,蕭路野雖以男伴的身份在她身側,但也沒去參於這宴會中的各種慶祝活動,隻是在每每有哪位男士過來搭訕時,以眼神將對方逼退,沒再給季暖半點跟彆的男人閒聊的機會。
雖然這樣讓季暖覺得挺輕鬆,但是她剛剛腦中忽然躥生出的那個想法卻讓她沒法輕鬆。
應該是她想多了。
宴會舉行到一半時,季暖獨自走去香檳塔那裡拿起了一杯香檳,回眸看向因為這時大廳裡響起了音樂而已經在舞池那邊緩慢舞動的人群,她隨手又拿起一杯,打算給手裡沒酒的蕭路野也帶一杯,結果剛拿著兩杯酒轉身的一瞬間,忽然遊輪上的燈光忽閃忽閃了幾下,最後變的忽明忽暗,不時傳出有電流短路似的各種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接著,在場的保安們察覺出不妙,正要去叫所有人先停下來回走動的腳步聲,宴會廳裡的燈光驟然徹底熄滅,四周一片黑暗。
即使沒發生什麼危險,可能隻是燈光出現了問題,但場中還是有不少不會壓事的名媛千金或者怕死的男士們發出受到驚嚇了一般的驚叫,一群人摸著黑在黑暗中胡亂向四周橫衝亂撞尋找出口的方向,保安們正在周圍指引出口方向的聲音都被這陣驚叫聲淹沒。
不時的有人舉起手機的手電筒向四周照,卻導致這黑暗中晃著眼睛更加看不清楚。
季暖忙放下酒杯,正要跟著人群一起向外走,結果不知道後邊是誰衝的太快,在黑暗中根本看不見前麵有什麼,又應該是不隻一個人,那些人忽然撞上了無數的香檳酒杯堆成的兩三米高的香檳塔。
無數高腳杯應聲而倒,瞬間所有酒杯都向站的離香檳塔站的最近的季暖砸了下來,嘩啦啦的聲音和酒杯落地碎裂的聲音響起,季暖被酒淋濕的一瞬間正要向旁邊避開免得受到更多的傷害,可旁邊又有不長眼的撞了她一下。
她穿的高跟鞋,腳下的地上全是酒和碎片,又滑又無法站穩,被人撞了下就整個人驟然向地麵上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