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回蕩的眼裡回映著的都是曾經的墨景深,他說過信任是婚姻的基礎,他說過絕對不會離婚,可最後他將她推開,口口聲聲的說那個曾經與她承諾過的一切的墨景深已經死了。
所以他不再是她信以為愛情的那個男人,也不再是那個為了她連命都可以豁出去的人,不再是那個在柬埔寨因為她而破了殺戒的男人。
他說他已經死在了那場車禍裡。
即使她知道是那是假的,可她還是在後來的三年裡逐漸讓自己信以為真。
隻當他是與曾經的墨景深有著一模一樣的臉的男人。
僅此而己。
可歐伯卻告訴她,三年前,她離開後,墨景深一個人硬生生的受了老爺子的痛打,他親口承認是他逼走了她。
季暖看著眼前燈光明亮的前廳,這時嚴格從外麵走了回來,見季暖杵在門外像個雕像似的,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兩下:“暖姐?你發什麼呆呢?站外麵乾什麼?喂蚊子啊?”
季暖回過神,看了他一眼:“你剛才去哪了?”
“我去墨宅的門口看了看,熟悉一下從這裡到外麵的環境,這裡萬一有什麼情況好隨時可以帶著你撤離啊,這不是保鏢的職責麼?”
“我在這裡能有什麼情況?在墨家裡很安全,你不用忙著熟悉環境,歇一會兒吧。”
“啊?那你對這裡是真的很熟悉?你該不會真的是什麼墨太太吧……你不是單身嗎暖姐?”
季暖嘴角一抽,將人推回了前廳,讓他趕緊去吃飯,高個板寸的年輕男人被她推的“哎呀”了一聲,這才終於進去,季暖向裡瞥了一眼便轉身從前廳門前的階梯走了下去,心裡悶的慌,想在這外麵轉一轉,透一透氣。
剛繞到前廳後邊的林蔭裡,忽然聽見有人在說話,聽聲音好像還有些耳熟,季暖的腳步頓住,本能的站在了一棵較粗壯的樹乾後麵。
“看見了沒有?那個季暖真的回來了,我還以為她跟墨家徹底沒有任何瓜葛了,沒想到老爺子這才剛出院她就來了!”墨佩琳的聲音壓的很低:“剛才在前廳外麵的時候你看見了吧?老爺子一直拽著季暖的手,好像她還是他孫媳婦似的那麼親近!”
“媽,您拉我出來偷看,就是為了看季暖啊?”墨佳雪的聲音低低的,還是那副文靜膽小又自卑的語調。
“我是讓你看清事實,這個季暖絕對是來者不善。你忘了我們來墨家是乾什麼的來著?隻是為了勉強找個依靠在這裡住幾年嗎?誰知道老爺子還能活多久?萬一他不在了,這墨家也就容不下我們了。”墨佩琳小聲的嘀咕:“景深也很久沒回來了,難得老爺子昨天剛出院,景深昨天才終於回了墨家,昨晚就讓你去他房裡找機會說說話,結果你這個死丫頭就是不聽,結果呢?季暖今天就這麼殺過來了!你要是再這麼軟弱下去,景深又要被這個女人給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