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不以為然的挑眉一笑:“看在你是為了保護更多的無辜公民的份上,我也沒什麼好跟你計較的,不是做筆錄嗎?開始吧。”
跟著嚴格一起過來的那位警察拿出一個本子,又拿出一支錄音筆,季暖客氣的讓他們坐下,但兩人看了看這裡的環境,又看了眼雖然允許他們進門但臉色始終冷冷淡淡的墨景深,誰也沒敢坐,隻站在客廳中間打算快點做筆錄,速戰速決。
兩人簡短的問了季暖幾句話,在季暖配合的回答過後,又轉身麵向著墨景深問了幾句。
墨景深語氣雖然不冷不熱且不怎麼耐煩,但至少也還算是配合,儘管答的很簡短,但嚴格和那位一起來的警察也算是長吐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找他們做筆錄的這個任務也算是快完成了。
等到所有該問的都問完了之後,嚴格又詢問季暖那天的傷勢情況,另一位警察將寫好的筆錄本收了起來,然後一臉正色的看向墨景深:“墨先生,您的那輛車在當天就已經被打撈了出來,但是車身損壞嚴重,車內進水也很嚴重,已經按報廢車輛處理了,但畢竟當時您和季小姐是被無辜劫持,最後能在險境中脫身實在是萬幸,我們警方為此專門開會研究過,針對您的那輛古斯特,等我們核算出適合的補償價格後,再與您商定具體的補償事宜,但是因為您的車實在是太貴了,這個核算的時間還有我們商定的時間可能要等一等……”
墨景深輕描淡寫的淡淡應了聲:“嗯。”
季暖在旁邊聽見這話,就算車不是她的,但她也還是本能的肉痛的一下。
墨景深的那輛古斯特可是全球限量紀念版,就算是警方打算賠償,估計讓他們按六分之一的價格來賠償怕是都要超過一千多萬,這價格對警方來說的確需要好好商量商量,一時間肯定沒辦拿得出來這麼多錢。
隻能說好在墨景深在將車開進海裡的一刹那就已經做好了車輛報廢的準備,沒打算跟警方計較賠償權利及賠償金額。
如果他真的要計較的話,那估計海城的警方和某些局長都要哭著放血了……
直到嚴格他們正準備走人,季暖剛要站起身去送他們,忽然接收到墨景深傳遞來的視線。
這還真要讓她現在就把嚴格的保鏢工作給辭了?
人家嚴格旁邊還有其他人在,就這麼直接辭了人家的兼職工作未免也太不給麵子,何況嚴格雖然隻比季暖小一歲,但是在她身邊的這些日子處處照顧著她,大概也是因為長年在警校的原因,是個非常正直而且有著一定人格魅力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對季暖很好,儘職又儘責。
她借著送他們出門的機會跟嚴格還有另一個警察笑著說話,隻字不提要辭掉嚴格的事,反正她本來也沒想辭。
在兩人即將出門之前,男人清冷低沉的聲音驀地響起:“做特警就好好回去做你的特警,社會實踐最好是在派出所或是其他警方辦案部門,保鏢這種職業不適合你,更對你的特警事業與在職經曆沒有任何幫助。”
季暖:“……”
嚴格腳步一頓,倏地轉過眼看向墨景深的方向,還沒說話,季暖已經迅速拽起他的胳膊向門外走。
看見季暖拽著嚴格的胳膊走出去,墨景深眉眼一沉。
到了門外,季暖抬起手對嚴格比了個禁聲的手勢:“你先回去,等我哪天回公司的時候再跟你說。”
嚴格一聽見這話,本來剛才還有些不滿的臉色頓時塌了下來:“暖姐,不是吧,我在你身邊還沒到一個月就要把我給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