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回酒店時已是下午,客房的服務人員說季小姐這一天都沒有出來過,中午隻要了些簡餐之後就沒有再給客房部打過電話。
墨景深進去的時候,床上的女人側著身體微微有些蜷縮的姿勢躺著,呼吸安靜而均勻,埋身在被子裡一動不動,看上去像是一直在睡。
男人雅人深致的眉宇皺了起來,他邁開長腿地,走到了床邊。
房間內柔和的光線下,照著女人乾淨的臉蛋,隻是這張臉比平日裡顯得尤為的蒼白,唇上也幾乎沒什麼血色,睫毛很長,在瘦小蒼白的臉上落下淺淺的陰影,過肩的長發鋪在枕頭上,身軀因為隱忍肚子裡的疼痛而在睡著時也仍然在躬著。
季暖因為早已經習慣每個月這幾天的不適,也就習慣性的在實在太煎熬的時候用睡覺的方式來度過這幾天,時間久了,也就能在這樣的陣陣抽痛中睡著,起碼這樣痛苦能減少一些。
但是顯然,她在睡夢中也是忍著痛,睡著時的眉心都有微微的皺起。
這房間裡窗簾緊閉,遮住了外麵全部的光線,隻有床頭一盞壁燈的光線。
事實上季暖之前的確是一直在睡,但是在聽見有人走進來後就已經醒了,但卻沒有睜開眼睛。
明明是來出差的,結果這第一天就要在酒店裡休息,無論今天的工作是否重要,但她本能的還是覺得給自己公司拖了後腿,心裡不太舒服,現在這會兒也沒心情去麵對墨景深。
房間裡安靜極了,季暖一直沒動,直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傳進了她裡,她微微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了幾分,她睜開眼,看著仍然隻有一盞壁燈光亮的房間,看著緊閉的窗簾,然後將眼睛重新閉上,準備繼續睡,反正最疼的時候也就是這一兩天,等到生理期快結束的那兩天也就沒這麼難受了。
屬於男人的清冽氣息從身後包圍了過來,季暖剛放鬆下來的神經瞬間緊繃了一下,剛才她聽見門聲還以為墨景深已經走了,卻沒料到他竟然沒走,也就隻是去關了門而己。
她僵住不動,男人的身上除了清洌的草木香之外還帶著室外風塵仆仆的味道,緊跟著就是她的睡衣被撩開,在她渾身汗毛都豎起,正準備反抗時,男人溫熱的掌心已經貼在了她冰涼的小腹上。
季暖頓住,這樣中間毫無障礙的肌膚相貼讓她渾身豎起來的汗毛還沒下去,尤其是男人掌心裡的溫熱,更是讓她渾身的毛孔都緊縮了下。
她沒動,隻是在男人的氣息噴拂過她的頸側過,她一下就敏感的纂住了床單。
她挪著腦袋閃躲,但男人的手卻仿佛固定在了她的小腹上一樣沒有移開,在她正欲翻身時,忽然感覺床邊下陷了一些,男人乾脆直接躺在她身側,順手便輕而易舉的按住了她所有的動作,一手在她頸後伸了過去,直接將她整個人都摟進他懷裡,另一手仍然貼著她的腹部不放。
“墨景深,誰允許你又進我房間?這酒店的房卡是人手一份嗎?我還在睡覺,你說進就進來?”季暖被他摟在懷裡,抬起眼就在昏暗的燈光下對上男人幽深墨色的黑眸。
男人沒說話,隻是貼在她小腹上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直到季暖推他推的狠了,才嚴肅道:“老實點,不是肚子疼?還有力氣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