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這裡來乾什麼?外麵不是有VIP休息區?”季暖邊說邊將裙擺鋪的平整。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見男人的雙腿已經向她的方向走過來了。
深色的西褲熨帖的筆直,一絲不苟,黑色的皮鞋踩著步子,在更衣室那扇門後的三層大理石台階上拾級而下。
見她坐在沙發上不動,墨景深朝她剛剛特意用手去鋪了兩下的裙擺看去,淡問:“肚子又不舒服了?”
“沒有,今天比昨天好多了。”季暖嘴雖是這麼說,但肚子裡的確還有些隱隱發痛,但也確實是沒有昨天生理期第一天的時候那麼痛苦,而且她今天中午特意在附近的超市買了暖寶寶貼著,這會兒也覺得沒那麼疼了。
她又道:“距離去宴會的場地不是還要等幾個小時嗎?反正禮服已經換了,發型也已經弄好了,我懶得再折騰,就這樣穿著坐在這裡休息一會兒。”
墨景深的視線在她化著淡妝的臉上掃過,看得出她狀態的確不錯。
“過來。”
“乾什麼?”
男人眼神落在她的方向,沒再說話。
季暖無言的看了他半晌,起身走了過去,腳下的那雙高跟鞋雖然跟這條裙子很搭配,但是鞋根又高又細,她在倫敦穿過的最高的也才十厘米,這個估計足足有十三厘米,導致季暖走到墨景深跟前時,更加明顯的發現兩人身高的差距。
她這都憑空又“長”出十多厘米了,居然跟這個男人還差大半個頭,敢情她以前並不是跟他差一個頭的高度,估計也就隻是剛到他肩膀而己,原來她自欺欺人這麼久了……
墨景深無視女人打量著他們兩人身高差距的眼神,隻在她走近時看著她搖搖晃晃的動作:“鞋不舒服?”
“不是,剛才坐的姿勢不對,腿麻了。”季暖還不至於連個高跟鞋都駕馭不了。
兩人站的位置正是這個很大的更衣室正中間的位置,牆上巨大的落地鏡將兩人的身影都照了進去。
墨景深示意她看鏡子,季暖不明所以的轉過眼,又因為鞋子太高角度無法扭轉太久,而乾脆直接轉過了身去,麵朝著鏡子:“怎麼了?我造型哪裡不對麼?還是我今天的妝哪裡不好看,會給墨總你丟臉?”
然而男人卻是將她肩上那幾塊少的可憐的紗質布料向上提了提,在季暖以為是自己禮服的後麵或者哪裡有問題而正欲說話時,男人的一吻已經落在她肩頭的位置。
季暖的眼神還停留在鏡子裡,眼睜睜的看著男人的吻落在她肩上,又在她還沒反映過來的刹那,他在她的身後輕握住禮服裙下不盈一握的腰肢,又是一吻,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頸上。
脖子也是她的敏感點,季暖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猛地正要避開,腰上的手掌卻忽地一緊,將她禁錮在他懷裡的同時,落在她頸上的這一吻而逐漸加重。
直到季暖察覺到男人是在做什麼,瞬間皺起了眉:“墨景深你現在要是敢在我脖子上親出什麼痕跡來,我……”
她話都沒說完,就隻感覺脖子上被男人溫軟的唇覆著的地方傳來一陣被重重吮吻的痛楚,她瞬間不敢置信的瞪著鏡子裡的男人,卻見他沒有半點要鬆口的意思,甚至惡劣的將這一吻延伸到了她的耳後,在季暖眼睛幾乎快要噴出火來的時候,才在她耳邊勾了勾唇,低啞清漠的男聲落進她的耳裡:“已經留下痕跡了,怎麼辦?不如多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