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的靠近,季暖的臉上一陣緊繃,夢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影像和眼前的男人重疊在一起,她下意識的猛地一把將男人推開。
結果因為她這推的力度過重,且似乎好像對於他的親近非常嫌棄的意思,那種感覺很明顯,以至於男人瞬間陰惻惻的看著她:“你是夢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季暖:“……”
她大腦這才反映過來。
哦。
原來是夢。
她莫名奇妙的夢見墨景深和那個容嫣在辦公室裡玩親親乾什麼?
“你剛才乾什麼靠我那麼近?”季暖還沒從夢裡那些讓人震撼的一幕中回過神來,語氣不由的也滿是距離甚至含著幾分諷刺。
墨景深嗤笑:“你看清楚,是我靠近,還是你睡著睡著忽然靠到我懷裡,手又抓在我襯衫上不放?”
季暖低頭看了眼他襯衫上剛剛被她壓出來還有用手纂出來的痕跡,抿了一下唇,再又轉眼看向車窗外麵,這才注意到居然已經停在盛唐酒店的停車場了。
“什麼時候到的,怎麼沒叫醒我?”她問。
墨景深隻微眯著眼睛,因為她這一覺醒來後忽然冷了不止一個度的態度,男人墨色的眸裡透出淡淡的涼氣:“你剛才究竟夢見了什麼?”
季暖瞥了他一眼:“你管我夢什麼?”
“如果我沒聽錯,你剛才在夢裡罵我?”
季暖:“……”
這都被他聽見了?
她有說夢話的習慣麼?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不過細想想,自己因為一個夢而遷怒他,似乎是不太好,可是那個京市容家的二小姐可真的是讓她心上瞬間多了個疙瘩,簡直就是個戲精!
說什麼追他的時候他身邊沒有女人,說什麼光明正大,其實還不就是個想要追男人的理由,給自己找那麼多解釋有什麼必要?
為什麼這個容嫣會讓她覺得這麼討厭?儘管她在海城的那段時間裡和墨景深接觸的真的並不多,但是她還不如安書言說話做事那麼痛快,起碼安書言在墨景深身邊做秘書時,是個絕對的聰明人,知道說什麼做什麼,儘管也曾經是季暖的情敵之一,可起碼人家安書言沒有這樣讓人惡心。
知道夢裡的那種事情墨景深不可能會做,但是季暖還是擺不出什麼好臉色,她隻是又斜了他一眼,沒回答,隻問:“都這麼晚了,還不下車?”
男人的臉色未好轉,不過所幸也沒有在逼問她這場夢的意思,季暖覺得自己剛才大概是真的罵了些什麼,冒似嚴重挑釁了墨景深的心情。
季暖的手放在車門上,準備下車,又回頭見男人的神色未變,不由的問了句:“剛才我到底罵了你什麼?”
墨景深嗤笑:“你問我?你現在對我就是這種態度?睡個覺做個夢都忍不住把我拎出來罵一罵?”
季暖一臉無辜:“做夢而己麼……夢見些讓人不痛快的事情也就罵出來了,你怎麼知道我罵的是你?”
男人麵無表情:“你叫了我的名字,還罵了王八蛋,惡心鬼,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