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
對啊,他在她的夢裡汙染她夢的環境,大大影響了她睡眠的質量,她在夢裡看見那麼一幕,隻罵句王八蛋之類的話都是足夠客氣了。
“哦,那你可能是聽錯了。”季暖麵無表情的說:“我在夢裡是在罵彆人,忽然看見你了,才叫了你的名字而己,你不能跟我說的夢話去計較,人在做夢的時候什麼情況都可能夢到。”
墨景深冷笑更重:“我不跟你的夢話計較,你卻跟你自己的夢去計較。”
季暖:“……”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她一直板著的臉色這才斂了一下,直接轉移話題:“不回酒店?你是打算今晚住這裡?”
男人沒說話,他是真想剖開這女人的腦子看看裡麵裝了些什麼,又究竟是夢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以至於一睜開眼睛就用那種嫌棄的仿佛他真是個臭流.氓似的眼神來瞪他。
他要是真想流.氓一點,季暖現在大概還在奧蘭國際裡乖乖住著,想出都出不去。
……
墨景深下了車,季暖迅速又重新穿好鞋子,卻因為這鞋跟太高在下車的時候不方便而伸手正想讓他扶自己自己,結果男人率先下車後,對於她在後麵揮著手準備讓他幫個忙的時候,沒什麼表情的直接走了,仿佛根本沒看見她朝他舉起來的手似的。
她隻好自己踩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自己下了車,想起剛才車鑰匙好像還在,又轉身去駕駛位那邊將車鑰匙拔了下來,拿著鑰匙和電子車匙扭身走向酒店。
這鞋子在平路上走沒什麼問題,也就下車的時候有些費勁,不幫她就不幫她,她還懶得求他呢。
進酒店門的時候,墨景深仿佛才終於想起來大發慈悲的回頭看她一眼,免得她真的跟不上,結果季暖走過來後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將車鑰匙在手中隨意的轉著圈,悠哉悠哉的踩著她的十幾厘米的細高跟就這樣在他麵前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
小胡剛才進了酒店後沒敢直接回房間,畢竟剛剛車隻停在了那裡,怕萬一有什麼問題自己也好趕過去,於是就一直坐在酒店一樓大廳的卡包那裡休息。
季暖剛走進去,小胡就快步走了過來:“季總。”
季暖隨手一扔,小胡就在她這漂亮帥氣的姿勢下接住了她剛剛扔過來的鑰匙。
“對了,季總,剛才那幅畫我已經叫他們送到你房間裡去了,現在畫就在你房裡。”小胡客客氣氣的說。
“好,謝謝。”
說完,季暖直接頭也不回的進了電梯,仿佛剛剛難得大發善心想起還要回頭去看她一眼的男人已經不存在了一樣。
墨景深看著她瀟灑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似的背影,勾了勾唇,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小胡走過來,站在旁邊看了片刻。
墨總眼裡這似縱容又似無奈的情緒……連他這麼一個大男人都快要看得化掉了。
那個季總到底是怎麼在墨總麵前能抵抗這麼久的?
他進公司這麼久,還是這次來了京市後才發現墨總原來也有七情六欲,原來墨總也有這麼接地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