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始終隻是冷冷靜靜的坐在那裡淡看著她,季暖抬起手在自己還有些濕淋淋的頭發上摸了一把,摸到了一頭的水,有些不舒服的皺了皺眉,本想著回浴室再拿條毛巾出來擦一擦,但是動作又頓了下,想到了什麼才又說:“你是不是看見我昨天去醫院的新聞了?”
她語氣停頓了下,又說:“在這三年裡我隻要隨便答應哪一個男人的追求,我現在都不可能繼續站在這裡,Vinse先生也好,其他男人也罷,在我完全不知道當初離婚的原因時,在離婚之後我隨時都有重新追求幸福的權利,就算我現在跟哪個男人真的有什麼曖昧,或者超出友情之外的感情,那也沒有違反任何道德,甚至連出.軌都算不上。”
何況她拒絕Vinse先生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一直以來在感情方麵都沒有給過半點回應,這一次也隻是因為Vinse先生病了,她才會主動關心而己。
在她來隻是站在友情的這一方麵,她現在我行我素的慣了,也不稀罕去在乎彆人怎麼想怎麼看。
大概是胃裡的酒還沒有吐乾淨,又大概是剛才在浴室裡洗澡時太熱了,季暖現在也就能保持片刻的清醒,話說到後邊時連她都不太記得自己究竟是在說什麼,隻是從男人的眼神裡看得出來自己好像是又在說什麼特彆絕情的話。
還是有些想吐,於是她轉身又回了浴室,對著馬桶乾嘔了幾下,但是什麼都沒能吐出來。
男人始終沒有因為她剛才的話而說什麼,將一條毛巾扔到她頭上:“把頭發擦乾淨,我去買醒酒藥。”
季暖沒說話,隻抬起手把幾乎要將自己整個腦袋都遮住的毛巾按在了頭上,直到聽見了外麵有門聲開了又關,她才將毛巾拽了下去,有些機械的擦著。
直到擦乾了頭發,季暖走出浴室,口有些渴,去給自己倒了杯水,結果渾身發軟的同時手竟然連個杯子都沒拿穩,一杯不算滾燙的熱水還沒送到嘴邊就直接摔到了地上,幸好水不燙,季暖卻是站在桌邊,看著灑在地毯上的水和摔落在一旁的玻璃杯,呆呆的看了好半晌才回過神,抬起眼,看向窗外仍然在下著的大雨。
她住的樓層很高,是多少層來著?好像是酒店的三十多層,在這裡足以看得見小半個京市淋在雨夜之下的的燈火通明。
季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捧起杯子要喝,可手還是軟的幾乎拿不住,兩隻手一起捧著,結果最後水還沒送到嘴邊,就直接灑了她自己一身都是。
她放棄了,臉色難看的將兩隻落在地上的水杯踹開,抬起手摸到濕了一片的浴袍,隻覺得腦袋有些發熱,又聽著窗外的雨聲,很想吹吹涼風讓自己清醒清醒。
於是她直接打開窗子,穿著浴袍光著腳就這麼邁到了陽台上,陽台上滿地的雨水水漬都散發著涼意,卻讓她莫名的覺得爽,最開始隻是用腳去試探了下,最後乾脆整個人都踏到了陽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