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那個春節,在季家的沙發上,他借著酒意將她按在沙發上幾乎快要扯掉她衣服的一幕再次鑽入腦海,那種將她壓在身下抱在懷裡的柔軟,那種滑膩如瓷般的觸感,從多年前開始就潛藏著的對這個女人的無窮無儘的欲.望,隨著下身再次翻騰起來的灼熱,一下一下的噬咬著他的理智。
尤其是床上的女人太過安靜,不像平日裡看見他時便一副疏遠冷漠又十分厭棄的樣子,她仍然那麼的白皙滑膩,密長的睫毛安靜的貼在眼瞼下,呼吸均勻,像個因為咬了一口毒蘋果而不小心陷入昏睡的公主,隻等著她的男人來將他吻醒。
在他的腦海裡糾纏了多年的女人,讓他對其他女人格外的厭惡的症結所在,就是眼前的這一個,她乖乖的躺這裡。
要做麼?
藥已經下了,從她的臉色來看,該是也同樣被下了藥,隻是不知對方是用了什麼樣的方式使她昏睡。
可隻要今天晚上要了她,就算墨景深對她的愛寬容似海可以忍下這一夜,依然將她捧在掌心裡去疼去愛,但以季暖的性格,該是不可能再回到墨景深身邊,並且如果他猜想的沒錯,已經有媒體得到通知,一定會在今晚或者明天一早守在房間門外,就等著拍到墨太太出軌的這一幕。
種種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損壞利益之處,隻除了會直接得罪墨景深。
可他招惹墨景深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若是真的畏懼於墨家,他也不會是如今的盛易寒。
季暖。
這個名字,和這張昏睡時緋紅誘人的小臉,在他的眼前他的腦海中不停的反複。
盛易寒的理智一點一點的被身下的灼熱掏空,即便這一夜過後,除了她的身體之外,他仍然是什麼都不到,可他還是很想要。
男人低下頭,緩緩的向著床上的女人靠近,這個女人本該就是屬於他的,當年在季家時他就不該對她心存憐惜,應該早早的就占為己有,或許以後也就不會有她和墨景深的故事,哪怕是被憎恨,起碼與她糾纏一輩子的人也會是他。
就在盛易寒的薄唇即將落在女人緋紅的唇瓣上時,季暖在昏睡中忽然驚醒。
她還沒反映過來,卻看見在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被嚇的渾身一抖,下意識的猛的將臉向一側彆開,男人的吻沒能落在她的唇上,卻是在她的嘴角處險險的擦過,落下了一吻。
眼見著本來昏睡的女人忽然動了,盛易寒眼中的火瞬間燒的極旺,低垂著眼眸盯著她。
季暖側是在嘴角被吻了一下的刹那,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她還來不及去想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隻記得宴會廳中燈光的昏暗之下,像是有什麼人捂住了她的嘴,接著就是一陣刺鼻的味道,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沒想到剛醒過來的一刹那看見的竟然是盛易寒!
十幾歲時在季家的那場夢靨仿佛一瞬間又回到腦海裡,她渾身緊繃的側著臉,在俯身下來吻他的男人停頓住時,再猛地轉過眼,滿眼防備的看他:“是你叫人把我迷暈的?”
看著女人一張一合的小嘴,盛易寒因為藥性而幾乎不太清醒,卻是強撐著一絲耐心,看著她眼中的冰冷和防備,堪堪的一笑,啞聲道:“嗯,是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