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的耳朵因為他的話而瞬間泛起熱氣,肩膀和脖頸更因為他撩過來的水花而掀起一陣雞皮疙瘩。
她彆過臉想躲開,男人卻已俯下身來,耐心且溫柔的將手撫上了她頸上那塊被咬傷的地方。
她坐在浴缸裡,因為他的撫觸而一動不能動,就怕動一下自己就會控製不住的低哼出聲,身後是浴缸的邊緣,眼前卻是一片溫水的水麵,脖子上那或輕或重的力道,說不輕是痛還是怎麼,但至少墨景深看著那塊咬痕,肯定不會有多好的心情就是了。
“他咬你的時候,就該直接砸暈,非要受傷了才學會果斷?”男人的嗓音就近在她的耳邊,低沉清啞。
季暖不理他,直接一手搭在自己屈起的膝蓋上,卻仍然因為他的撫觸而忍不住將手指都蜷縮了起來:“當時那整個房間裡隻有一個煙灰缸可以用,但是距離還很遠,要是一開始手邊就有東西,從我睜開眼睛看見他的一瞬間,就已經出手了。”
仿佛是聽見了什麼十分滿意的答案,男人的手在她的頸間那裡移開,卻是轉而捧著她的後腦勺,讓她轉過頭去看他。
“因為藥性而失控,不得不跑進浴室裡衝水冷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季暖的心瞬間狠狠的跳了一下,想要彆開眼睛,卻因為男人這樣撫著她後腦的動作而無法彆開。
想什麼?
還能想什麼?
明知故問,她活了兩輩子也就他這麼一個男人,腦海裡跳躍出的那些活色生香的畫麵也無一例外的都是他把她壓在床上的畫麵,甚至在他終於出現的時候,她才會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是因為太渴望了而產生的幻覺。
可又有什麼好意外的呢?
在那種時候如果她想的是彆的男人,恐怕才會真正的嚇自己一跳,何況她也隻是想一想而己。
“不僅嘴硬,脾氣還倔,我卻偏偏非要把你這刺蝟往懷裡塞,你說我現在算不算是自虐?”他的唇舌慢慢的從她的臉頰移至她的耳後,輾轉到脖頸,嗓音低啞模糊:“哪怕碰你一下都會被你刺一下,也享受在其中,將你塞回懷裡的方式有很多種,哪怕隻是身體上的親密,至少你在出事的時候身體還是很誠實,知道自己最渴望的是誰。”
“你怎麼知道我當時想的人就一定是你?天下的男人千千萬,我遇見的好男人也不少。”
男人在她耳邊沉沉的笑著:“憑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是你最後一個男人,再憑我有本事讓你對其他男人提不起任何興趣,在這種事情上,你隻能接受我的親近,也隻喜歡我。”
“……”
季暖被他的自信給氣著了也噎著了:“墨總一廂情願的本事和你不要臉的本事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