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這是月湖灣那邊的住家保姆轉送過來的快遞。”陳嫂在門外簽收了一份快遞,拿進禦園裡,交到了墨景深手裡。
“什麼快遞?”墨景深掃了一眼陳嫂手中的盒子。
“不清楚,聽那位您安排在那邊的住家保姆剛剛在電話裡說,是墨太太在去洛杉磯出差之前跟彆人定的東西,上個月就已經寄回月湖灣了,但是墨太太一直不在,所以東西一直寄存在保安室裡,後來保安去墨太太家敲門,被您安排的那位保姆看見了,就幫忙代收了,得知您和太太已經回來了,所以就叫人將東西送到了禦園。”陳嫂說著便將那個不算大的盒子放在了茶幾上:“要我先打開看一看嗎?”
墨景深看著那個快遞盒子,短暫的沉吟了片刻:“拿過來。”
陳嫂忙重新拿起來,遞到他手裡。
盒子不重,可見裡麵的東西也不算大,墨景深隻放在手中掂量了兩下,直接轉身進了臥室。
季暖這會兒正在休息,秦司廷給她開的藥有助眠的效果,每天中午吃過藥後她都必須睡兩個小時的覺,這樣有助於藥效的發揮,對她頭部血管殘餘血液的吸收情況也有所幫助。
見季暖還在安睡,墨景深將快遞放到了桌架上,片刻後,才順手將快遞拆開。
裡麵是一個淺藍色的絲絨盒,一看見這絲絨盒子,墨景深的心裡便眼睛差不多有了答案。
打開一看,果然是那枚十克拉的藍鑽,隻不過這曾經一直被她放在家裡不肯戴出來的藍鑽,已經被精心的鑲嵌的一條手工藝非常精美的白金項鏈上,看起來非常簡約,但是鑽石托的手工又很精細,看得出來是用了心去設計,簡約搭配上十克拉藍鑽的華麗,形成了另一種格調,很適合她的氣質,也將藍鑽的美完全的襯托了出來。
季暖在去洛杉磯之前就已經將他送她的藍鑽送去鑲嵌,說明她已經在試圖向著他的方向重新邁出這一步。
看著手中的項鏈,墨景深起身,將項鏈輕輕的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季暖在睡夢中微微側過頭,正好讓他可以將項鏈的後邊扣上,並且不會吵醒她。
看著這枚藍鑽安靜的貼在她的鎖骨間,襯的她本來就白皙的膚色更加雪白。
因為季暖的病還沒有完全好而多少有些壓抑的心情終究還是有些撥雲見日的感覺。
想起這小女人剛到洛杉磯的那天,在他麵前口口聲聲的說去洛杉磯才不是為了找他的,那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語氣,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的很。
……
季家和蕭家一直在等季暖的消息,可季暖被墨景深帶回海城後就一直沒有消息,而墨景深對外的說明隻是季暖近期病了,不適合外出見人。
無論病的再嚴重,外人可以不見,但自己的家人父親總不能不見。
季弘文趕在周末的下午從公司出來,直接叫司機開車去了醫院,結果沒想到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蕭家的車也幾乎是同時停在了禦園門外。
……
“墨先生……”墨景深正在書房與洛杉磯那邊開視頻會議,這種時間裡陳嫂一般不怎麼敢進去打擾,現在的情況實在是不得不打擾。
聽見敲門聲,隨後傳來陳嫂的動靜,墨景深與視頻對麵的人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同時回眸淡看向門前的陳嫂,知道她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進來,淡問:“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