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
墨景深的手放上她的肩膀,然後替她將淩亂的纏繞在頸間的頭發向一旁撥開。
季暖在看見他的刹那,在他俯身正要抱起他時,本能的朝他撲了過去,手緊緊抓著他的袖口。
墨景深動作細致而專注,直接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即使季暖渾身顫抖的仿佛下一秒就會在他懷裡繃掉,像是沒有看見門前的幾人一般,自顧手上的動作,將她放到床上。
眼見著季暖對所有人都有著驚懼和排斥,可對墨景深的靠近卻並沒有很激烈的排斥,甚至很依賴。
準確的說,她現在沒有任何主動的反映,在墨景深抱起她的時候也沒有什麼過激的動作,任由男人幫她整理頭發和衣服,任由男人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剛才連季暖已經熟悉了的女傭過來遞水,結果差點逼得季暖當場失控。
可墨景深卻不同。
冷峻高大的男人在床邊坐下,手落在季暖緊張的抓在被角的手上,嗓音清沉而寂靜:“我讓他們離開,你乖乖在臥室裡休息,彆緊張,嗯?”
是詢問,但是詢問的意味很淡。
季暖沒說話,但身體細細的顫抖在他的注視下平複了很多。
他看著她蒼白的小臉,繼續低低淡淡的問:“是沒有認出他們,還是見到人的時候有什麼你沒有分清楚的記憶讓你頭疼難受?”
她仍然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但卻抬起手自己敲了一下腦袋,明顯是頭疼。
墨景深見她這樣,也就沒再多問,直接幫她掖好被角,起身,這才看向門前兩個因為這一幕而愣住半天的兩人。
眼見墨景深過來,季弘文皺了皺眉:“景深,暖暖怎麼會這樣?不是說隻是生病了嗎?她這是……受了很嚴重的傷?連頭部都涉及到了?”
蕭振君亦是眉頭緊鎖的看著完全不認人的季暖,平日裡季暖對蕭家再怎麼沒感情和拒絕,可至少她還可以冷靜理智的交談,哪怕不願意聽,但也會安靜的聽他說說話。
可現在的季暖卻……
這樣五識不清的樣子實在是讓人難以想像她經曆過什麼。
由此,蕭振君看向墨景深的眼神都跟著冷沉了許多:“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