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振君亦是冷淡的看向他。
墨景深在這二人又要因為季暖的事而爭論時,給陳嫂使了個眼神,陳嫂忙開口道:“季董,蕭董,墨太太現在需要休息,還請您二位離開主臥室吧,不如去一樓的客廳坐下喝喝茶?”
蕭振君冷著臉:“喝茶就不必了,但季暖現在這樣,我也不放心,我下次再來探望她的時候你們彆再攔著,我保證隻遠遠的看看她就好,不會再嚇到她。”
聽見向來身為人上人的蕭振君竟然都有這樣的妥協之言,季弘文沉著表情沒說話,陳嫂依舊笑盈盈的請他們離開。
至於墨景深,對他們隻是一個淡若無物的眼神,直到他們兩人都顧及到季暖的病情而轉身走了出去,墨景深的視線在他們的背影上掠過,最後對門外的傭人留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蕭季兩家的人下次再來禦園,不用阻攔,必要的是,在他們進門之前先告訴我。”
“好的,墨先生。”
墨景深轉身便走回床上,看著仍然躲在床上縮在被子裡的小女人,坐到床邊,手在她頭上安撫的拍了拍:“好了,人都走了。”
說著,幫季暖將剛剛她自己又弄亂的被角掖好,不再看門外的任何人一眼。
已經走下樓的季弘文和蕭振君兩人雖然不怎麼對盤,二十幾年的新仇舊怨終究是個難解的疙瘩。
可此時兩人的內心是同一種想法。
再囂張的有錢人他們都見過。
可態度如此冷傲漠然的女婿,還真是隻能打落了牙自己往裡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所以到底誰才是季暖最親近的人?
養父和親生父親都敵不過一個墨景深。
……
主臥室裡,季暖從床上坐起身來,探著腦袋向外望,接著壯著膽子問:“剛才那兩個人都說是我的爸爸,我怎麼會有兩個爸爸?”
墨景深先是一言不發的將女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接著發出一聲低笑。
“你看這兩人哪個最順眼?”
“都不怎麼順眼,可是我為什麼會有兩個爸爸?”
都不怎麼順眼?
墨景不在意的淡聲道:“不順眼就算了,看我順眼就行。”
“我是不是應該認識他們呀?”
他扯了扯唇:“等你病好之後就懂了,現在說什麼對你來說也都是無法消化的記憶。”
“哦。”季暖一臉懵懂的坐在他懷裡:“可是你們都說我受了傷,我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明明沒有看見自己身上有傷啊,我哪裡都摸過了,也沒有哪裡流血,你們為什麼都說我受傷了?”
男人的手指隨意的撣了撣她睡衣衣袖上的細軟的絨毛:“傷口已經愈合了,當然不會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