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下她因為熱而顯得更加紅的臉頰,挑眉剛想說些什麼,季暖下意識伸手就捂上了他的嘴:“我沒事,真的!”
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手指上,軟軟的。
夫妻這麼久了,季暖才意識到,好像自從她當初重生之後主動勾搭過墨景深之外,好像始終都是這個男人在主動,無論是在任何事情上,哪怕是在床上,他也永遠都是站在主導的地位。
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搞得她難免有些心虛。
手一碰到他的唇她就忙要收回來,男人卻是將手覆上她的手,移到唇上輕吻,也就隨她去了。
季暖出神的看著他英俊的麵容,她甚至還有些恍惚,這麼好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多少女人垂涎的男人,怎麼就成了她的男人了呢?
“在想什麼?”他捏著她的手,見她盯著他恍然出神,手掌微微用力喚回了她飄乎的思維。
“我在想,距離零點隻剩下很少的時間了,我要怎麼做才能彌補你的三十歲生日。”她將五指分開,與他十指相扣,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臉上更熱了些。
他扣住她的手,看著她的臉,並沒有說話,也沒再指責她回來的太晚的事,正當季暖以為他想說什麼時,他的另一隻手忽然摟著她的腰將她抱入懷中:“安全回家就好,你要是再不回來,我怕是要派保鏢去你公司搜人了。”
這男人還真是無時無刻的不在擔心她的安危,根本沒打算追究她沒給他過生日的這件事。
季暖伏在他懷裡,手指畫著他衣服上的紋路,閉眼感受著他沉穩的心跳聲,輕輕說了句:“我能出什麼事,除非是有誰又來垂涎我的美.色。”
男人輕笑。
窗外有細雪紛飛緩緩飄落,室內安靜的恍若夢靜。
……然而這夢鏡。
實在是太特麼熱了!
對於室內來說實在過於厚重的衣服和圍巾,讓季暖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似乎也蒙上了薄薄的水霧,就連近在咫尺的墨景深都有些看不分明,她稍微側了下臉,揉了揉眼睛,想要將那霧揉走,卻適得其反,視線越發的模糊。
墨景深察覺到她的動作,抬起眼細細的看著她直來越紅的臉:“你到底怎麼了?”
對於季暖有些燒紅的肌膚來說,他手掌微涼,實在是舒服的不得了,她下意識的蹭了下,等到聽清他的話,她突然想到裡麵專門為他穿的裝扮,利馬從他腿上彈了起來:“啊,沒事沒事,我去洗一下臉!”
說完,她立刻拎著溜進了浴室。
浴室的落地鏡裡,映著女人裹著厚厚的大衣和圍巾,臉上緋紅,映著烏黑澄澈的眼睛顯得有些明豔。
她扯了扯圍巾,猶豫了下還是將它解開放進包裡,脖子上的鈴鐺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清脆的聲響,聽著這聲音,她吸了吸鼻子,對著鏡子眨了眨眼睛,感覺這跟那一次拍婚紗照時自己不停的對著鏡子拋媚眼真的是兩種感覺,一個隻是為了拍照,一個是……來真的……
墨景深站在客廳裡,聽見裡麵的動靜,走過去隨手開了浴室門。
結果已經將外衣脫下去的季暖就站在裡麵,正準備走出來,兩人就這麼迎麵撞上了視線。
季暖身上的鈴鐺聲格外清晰,這聲音也讓她也覺得格外的羞恥,她臉上的紅還沒下去,隻在撞上男人視線的一刹那,說:“生、生日快樂……”